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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林湘南说。
她神色平静一如往常,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
“我要想告他们,早在去年夏天就这么做了,完全没必要等到现在。他们突然被治罪,是贺文山做的,不是我,你找我如果是想求情,那你是找错人了。”
“可是,如果不是为你,大哥怎么会这么做?大嫂,再怎么样也是一家人,我才刚结婚,如果泽宇被抓走,我就完了,你就帮帮我吧?”
潘薇薇紧紧攀着林湘南的手臂,泪眼朦胧可怜兮兮。
林湘南笑了,清清淡淡的模样,手上的力气却超乎想象的大。
她一根一根掰掉了潘薇薇的手,“一家人,那是你和他们姓贺的,不包括我。昨夜我和贺文山一起过来,不过是因为我是家属院妇女主任而已。但事实上,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你呢?”
“你这人怎么这样?”潘薇薇天真道。
“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过来,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最好一次性说完。”
潘薇薇又恼又怒,可偏偏她对待林湘南没有任何办法,负起道:“你就那么恨他吗?”
恨贺泽宇?
林湘南摇了摇头。
她与贺泽宇的接触毕竟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对他的怨恨反而不如贺文山多。
她只是不想理会贺泽宇,不想与贺泽宇有任何接触。
“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啊?”潘薇薇又道。
林湘南忽然忍不住笑了。
潘薇薇本来在哭,听见她笑更是恼火。
“你笑什么?”
“笑你可笑啊。”林湘南无奈,“不管你信不信,以我这么多年对贺泽宇的了解,你现在可怜他,等你落入同样的境地,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怎么可能?”潘薇薇不相信。
林湘南耸了耸肩,悠然道:“既然如此,那么这回为什么不是他亲自过来求情?他跟他大哥什么话说不得?什么事做不得?跪下来哭一场,再把过世的父母搬出来痛哭流涕一回?贺文山这个大哥少不得要心软,但他没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潘薇薇下意识问。
“哼,”林湘南继续笑,“你这么问,一看就是他让你来的,对不对?还故意让你走了很远的路,对不对?他一定还特意叮嘱你,让你主要求贺文山是不是?求他不要对你那么残忍对不对?”
潘薇薇抿着嘴,不说话了,湿漉漉的眼睛瞪着林湘南,像是在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贺泽宇知道,他来求,没用!”
她撇了撇嘴,露出些许不屑的神色。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但贺文山一开始知道后,和你态度一样,想要靠自己把那对兄妹掰过来,直到他意识到,靠他一己之力,完全不足以改变那对兄妹。那么长时间,不是贺文山在犹豫,而是让贺文山下定了决心。”
林湘南悲悯地看着潘薇薇,“贺泽宇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把你推出来。又或者说,他可能早就看透了并且在防着这一点了,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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