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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刚才推他时,他闻到了血腥味。
很淡。
他的样子太过严肃,沈晚瓷本来就不太清醒的思绪立刻就被他牵着走了,一时忘记了这个男人刚才又问都没问就强吻她。
下意识的抬起手,手肘上是今天被赵宏伟撞倒时,在墙壁上擦出来的伤,本来已经结痂了,但估计是刚才推开薄荆舟时拉扯到了,又有点渗血,“不小心撞到......”
她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终于知道这个狗男人刚才眼底的狼狈是因为什么了。
这个发现挑起了沈晚瓷刚刚没能发泄出来,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怒火,“你安静一点,也不会让人时刻想起你中看不中用这件事。”
本以为薄荆舟会恼羞成怒,冷着脸叫她滚出去,男人在这种事上似乎天生就比较在意,行不行已经不是单纯的身体上的事了,而是和尊严挂钩的事。
知道他不行,沈晚瓷甚至有点有恃无恐的放飞自我。
难得有这种可以肆意挑衅,不用担心后果的时候,又是在御汀别院这地方,目光扫过去,熟悉的装修和地方,每一处都有她孤零零的影子,她戳起刀来,更是毫不手软。
但她低估了薄荆舟不要脸的程度。
被拆穿后,他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你说的是我,还是他?”
沈晚瓷:“......你和他有区别?”
“区别还是有的,一个能靠理性控制,一个没法控制。”
“......”
沈晚瓷大概是被气糊涂了,都忘记了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随时都可以转身离开这件事了,不过如果没被气糊涂,也不会接薄荆舟的话,跟他讨论这种事了。
“不高兴?”薄荆舟皱眉,一脸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讨论什么严谨的学术问题。
见面前的女人不说话,他抬手就搭在了浴巾上。
沈晚瓷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干嘛?”
他不会是想把浴巾摘下来,用实物给她科普吧?
薄荆舟:“看你那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我以为你想跟他谈谈。”
沈晚瓷怒得不行,拿起手里的包就往他身上砸:“色胚。”
砸完后,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和薄荆舟已经离婚了,也不住这里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男人抓住她的手臂,将人往里拖。
薄荆舟抓的是她那只受伤的手,但却避开了她的伤口。
“你干嘛,放开。”沈晚瓷的包一下下砸在他背上,恨不得砸死这个混蛋,但她的包是软的,装饰用的,装不了什么东西,对薄荆舟而言,砸在背上完全没感觉。
男人没回头,沉声道:“你觉得这种情况,我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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