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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剜了多管闲事的君司瑾一眼。
继而转头对“君小六”展现出慈爱的一面:“小六?你母亲给你取这个名字,必然也是有她自己的考虑。
我们家取名自由,更何况也是长辈赋予你的,你没什么选择。
小四你在那说什么不妥,你觉得她原本的名字就好吗?
白鹭、白鹭,不过是个被赏玩的玩意儿名字,哪有把她当个人?
这小姑娘也是可怜,我们君家也不缺这口饭吃,既然你母亲都认下了你,那你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君家人了。”
君哲松字字句句强硬,对于自己儿子的抗拒,他还是有把握把君司瑾那点不满用长辈的威严给压下去的。
君司瑾脸色难看,只觉得如今的君家人一个个都无可救药了。
他还担心他们的死活一路跟来做什么?
君司瑾想着,便再次转头要走。
“等等,你站住!”
“小四,是谁教你这样不经过长辈同意就擅自甩脸子离开。”
“你也是我们君家的一份子,先陪我跟你妹妹去医院吧。”
“小月身子弱,她这里不能再等了。”
君哲松说得倒也是实话,君棠月其实早就支撑不住了,可她更清楚自己要是在夏府晕过去,那再醒来是不是又在水牢里谁又说得准。
她不敢赌。
一直硬撑到现在。
君哲松说到这里,她也再坚持不下去地晕了过去。
并且挑了一个离君司瑾那个角度最近地位置晕过去。
君司瑾即便不想接,可他作为男人的绅士风度还是破使他伸手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君棠月。
“先打车去医院吧。”
君司瑾叹了一口气,也没力气再去与父亲纠缠“君小六”这个名字实在有多不合理。
又会怎么伤了秦音的心。
可他在考虑这些的时候,更清楚地想起妹妹秦音看着他时那冷漠的眼神,那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仿佛从来与他没有过交集一般。
一时间,君司瑾也有些寒心。
只是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那些,君棠月的身体很烫,被泡在夏府水牢那种地方,还有那么多虫子往肌肤里钻。
就算是大男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君棠月这样一个小姑娘了。
君司瑾心头也是忍不住柔肠百结,他是不是......对小月也太残忍,太冷漠了些呢。
毕竟,他们也是一家人啊。
可,秦音也是他的家人。
君司瑾再次陷入两难,不知如何抉择。
只能任由出租车内,君棠月高烧着缠上自己,虚弱无力的手缠上他的脖颈,委屈地趴在他的肩头小声哭泣的样子。
男人,与生俱来就有骨子里的英雄主义。
君棠月确实做了很多错事,可她受的惩罚是否对她一个小姑娘来说......也过重了呢?
君司瑾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
只觉得心头堵得慌。
“四......四哥,小月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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