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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梦没能抢走手机,还被挤兑了,她气的不行,咬牙道,“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和霍羡州,才让你们这辈子这么折磨我。”
“妈,您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这么说么,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姜宁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又假装随意的说,“不是您自己死活要送霍羡州的么,怎么看样子你被他气得不轻啊?”
余梦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而且有很强的分享欲,她添油加醋的将霍羡州说的话倒出来了。
说完之后还不忘补充感想,“没想到霍羡州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这要是我真的同意你们在一起,他得给我多少气受?”
这话扎到姜宁的心窝子了,她没好气的说,“合着霍羡州对您的不好全都忘记了呗,人家说的两句不动听的话您却要记一辈子?你们的主就是教你们这样做人的?”
余梦急的不行,仿佛有人撬了她家祖坟一样。
“哎呦,要死啊,你怎么能拿主开玩笑,你不怕触怒了主给你降下惩罚吗?你赶紧向主忏悔,求主宽恕你。”
见姜宁无动于衷,她赶紧闭上眼睛开始祷告。
“仁慈的主,请你原谅这个年轻孩子的无知,继续保佑她吧,阿门。”
余梦是某教虔诚的信徒,哪怕回国之后也雷打不动的参加教会组织的一周两次的祷告活动。
而且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宣扬某教的美好之处,致力于将所有她认识的人全都拉到教里面。
但是除了她的现任丈夫陈斌和小女儿陈璇之外,她一直没能成功的扩大他们的组织。
刚回国的时候,余梦仗着自己捐赠骨髓救了甜甜,还想把姜宁家按照他们国外的那个家装修,屋子正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还要弄个壁炉,每天一家人围坐在壁炉前面祷告。
但是这个决定被姜宁否决了,并且她严令余梦不许让甜甜加入他们那个所谓的教会。
别看姜宁长的柔柔弱弱的,她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的时候,她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
这不,余梦被她吓唬了,从未带甜甜去参加过教会的活动。
而且每天祷告的时候都是和丈夫小女儿一起在他们自己的房间祷告,不敢在客厅搞这个。
信仰是每个人自己选择的,只要不舞过界,姜宁不会干涉。
但今天余梦明显过界了。
她说了句困要睡觉,打断了余梦喋喋不休的祷告。
当病房的灯关了,姜宁听着女儿的呼吸声,她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林医生说的话她全都记下来了,也一直在留意霍羡州的举动。
今天她观察的很仔细,霍羡州虽然一直带着笑容,但是他有时候会无意识的表现出悲伤的情绪,甚至她好几次在他眼中看到了厌世的情绪。
这一切和姜宁之前查询过的,抑郁症的症状地非常相似。
更何况一向情绪稳定,对余梦很能忍耐的霍羡州,他今天怼了余梦,而且还是毫无保留的怼。
对于姜宁来说,他前后的变化只有一个原因,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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