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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鸢手指扣了扣喜服衣袖上的珍珠,眼睛瞟了他一眼赶紧收回:
“你一个大将军,大婚这一日不喝酒不闹洞房,不怕被别人笑话啊?”
万长霖眉眼里没有青年将领的凛冽,眯眼时有了春风般温柔的笑意:
“我怕别人笑做什么,喝得烂醉如泥,然后再将咱们的新婚卧房捣乱得一塌糊涂,那你怎么办?
蹲在地上过一夜吗,还是伺候一个一边吐一边不省人事的夫君过一夜?”
宁如鸢又扣了扣那衣袖上的珍珠,心底想着,好像也对,这样也挺好的。
她从前见自己兄长的婚宴上就是闹了洞房的,她嫂嫂吓得想哭又不敢哭,恼怒又不敢发怒,还要伺候大醉说着胡话的,不大熟悉的新婚夫君。
反正她年少时见到的洞房花烛夜里的新娘子,没几个是高兴的。
万长霖将自己怀里的盒子慎重的递给她:
“这是将军府库房里的钥匙与所有金票都在这里了,银票有些放不下。
我放在你梳妆台左边最下边的那个抽屉里,全都在里面。
地契与房产我几乎没有,将军府是御赐的府邸,就这一座,的确比较寒酸。
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今日就都交到夫人手里了,包括我自己。”
军功做挣来的其余财物,珠宝玉器,几乎都送去宁府了,现在只剩下一些金票银票。
但他也在今夜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没有隐瞒。
宁如鸢自是清楚万长霖没有地契良田房产的,他才做官不久,根基弱。
家里只有一个淳朴老母亲,又出去打仗打了一年,哪里会置办这些东西?
宁如鸢有些抗拒的不愿收着东西,将盒子放回了他的怀里:
“你母亲身体康健,年纪也不算大。
我才入将军府就夺了她的掌家之权,你是想看着我跟婆母从新婚第一日后就闹矛盾吗?”
万长霖立马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库房的钥匙是我娘一早就给我的,让我一定交给你。
她说她乡下来的,也打理不来如此大的将军府,连待客都不会。
她说你出身名门,见过大世面,这将军府自然以后是交到你手上的。
她昨日还在说,让我什么话都说得明明白白,既然是一家人了,就莫要藏着掖着。”
锦盒再次放回了宁如鸢的怀中,她小声道:“那好吧,我试试。”
她将锦盒打开,的确是一串库房的钥匙与厚厚一沓金票。
万长霖拉着她非要看个明白,走到那梳妆台,打开了他说的那个抽屉:“你看,都在这儿,要不今晚来点点?”
宁如鸢家世极高,从来都不是个只会扣钱管钱之人,她根本不缺这些东西。
她更在乎的是,万长霖的态度与心。宁如鸢也坦白道:“你下的聘礼,我父母全都让我带回了将军府,一件没少。
还有我自己的那一份嫁妆清单,你要不要都看一眼,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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