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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这其中内情如何,她都不想再计较了。
至于萧墨栩,他也很明显选了贺如兰不是吗?
云浅神色完全寡淡下来,“刚刚找到你的时候,我确实不甘心,我尝试过让你找回记忆,哪怕你不愿意,我也趁你不备偷偷给你探过脉。可即便我探了这脉,即便我自诩医术高明,却也不知如何治好你这莫名其妙的失忆症——或许天注定,你这失忆是治不好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不想放手。
她想着哪怕和他一直这么耗着呢,说不定哪天他就恢复记忆了。
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一次次的招惹她,挑动她的情绪。
她理所当然的难以支持。
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她那么爱他。
可她如今已经不是他的唯一了,再这么白天黑夜和贺如兰共享一个男人下去,她会疯的。
所以她放手,当是最后的成全。
云浅闭上眼,掩去了眼底所有的黯然和落寞,尽量保持着语气和缓,“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既然你们郎情妾意,那就好好地过吧。”
萧墨栩瞳孔又是一缩。
准备好的所有说辞一下子被打乱,有那么瞬间,心慌的感觉开始不断的蔓延。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来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这个女人简单的一句话,淡然的一个决定,就把他的节奏全部打乱。
他的大脑以最快的速度运转着,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最恰当的答案。
可是寻觅许久他都没想好该说什么,最终只能冷言冷语的斥责,“你以为伤害她以后,这么简单就能脱罪?”
“不然,你要把我跟牢里那些侍卫一起砍了吗?”
不是,不可能。
他不可能像对那些人一样对她,从刚才在青鸾宫的院中他就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彼时她气势挑衅的站在那里,他却只想着让她远离那些人,想把她从这件事里面摘除出去,刻意的忽略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所有的一切,为的不过是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哪怕她已经伤害到了贺如兰。
萧墨栩死死盯着她,“只要你跟她道歉,我可以看在孩子份上,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不对,他想说的不是道歉,而是只要她把那些话收回。
她凭什么成全?
没有他的允许,她想成全谁?
萧墨栩脑子里很乱,英俊的脸色仿佛僵住了没有半点情绪显露,只是看着她微诧之后蓦然笑开的脸蛋,他垂在身侧的双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握紧。
云浅勾着唇畔,“不用当做没发生过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无所谓道,“我都决定成全你们了,哪儿还能受你这么大恩呢?要是为这么点破事影响你跟贺姑娘的感情就不好了——你若不处置我,她应该......肯定会跟你生气的吧?”
“......”
这个女人,该死!
男人的大掌陡然将她的下颚捏的更紧,“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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