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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在南苑时养伤的情景。
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眼里都是他。
也曾让他躺在她身侧,这样揽着他,听她念话本。
声音软绵绵的,全是温情。
他们之间,怎么又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明媚儿不想直面对着景文帝,假装难受背对着他,只是背脊无可奈何的窝在他怀里。
“多谢陛下关心,妾身好多了。”
景文帝对上她冷冰冰的后背,忍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又把她拽回怀里。
他枕着卧枕,让明媚儿躺在他臂弯里。
还不等他说话,明媚儿又道:
“陛下,妾身如今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请陛下恕罪。”
明媚儿实在是不想应付景文帝了,她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硬是要她对着他就对着他吧,她实在是不想折腾了。
景文帝看着她一脸疲色,颔首,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睡吧。”
“孤守着你。”
明媚儿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眼眶瞬间酸胀,忙在眼泪掉出来前,合上了眼。
那一下下轻柔的安抚拍在她脊背上,却像是拍在她心里一样。
轻飘飘的,与她而言,却有万斤重。
他既然要冷漠绝情,为什么不冷漠绝情到底。
既然要温情,为什么不能真正的把她放在心里,两个人一同携手,再无嫌隙。
为什么偏偏要吊着她的心,不上不下的备受煎熬。
她根本就承受不起景文帝给她的爱,甚至哪怕是关爱都承受不起。
这些复杂的情感里,包含了太多人的血与痛。
明媚儿强逼着自己不去想,努力转移思绪。
放在景文帝后腰上的手,悄悄的在背人之处,已经被她自己的指甲抠出深深的指痕殷出血来。
明媚儿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等她再次睁眼时,屋内已经黑漆漆一片,仅留一盏烛火在桌台上。
她身上盖着一个薄被,身旁空荡荡,早不知景文帝去了何处。
明媚儿想叫人,可一张嘴口干舌燥,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刚想挣扎着自己起身去倒水,突然发现,自己手心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竟还缠着薄薄的纱巾。
她愣愣地看着。
半晌。
猛然把纱巾扯下来,团成一团狠狠扔进痰盂。
她如今,不想接受景文帝的一点好。
............
此时,乾清宫。
景文帝端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
而他面前正跪着郁苍术和郁金两人。
“陛下,如今皇后娘娘身子康健,龙胎也十分稳妥。”郁苍术磕头回禀着。
态度十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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