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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裴淮止脸色不好了,他扔掉手里筷子,微微向后仰靠,隐隐不爽的盯着泽渠。
裴舟白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快,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泽渠,即使心中觉得不妥,却没有什么拒绝的缘由。
“好,那便辛苦林爱卿为泽渠王子引路。”
——
出了宫殿,林挽朝走在前头,背后传来有些快的脚步,随即响起轻佻的声音。
“没想到啊,林尚书的官职升的这样快,现在是不是该称你为......帝师?”
林挽朝也不气恼他的阴阳怪气,只是似笑非笑的听着他讲话。
泽渠总是看不透她,尤其是如今的她,拿不准她是个什么意思,便试探道:“帝师如今处于朝堂顶峰,说起来是平步青云,羡煞众人,可实际上,到底是可惜了。”
“是么?”林挽朝与他一起出了宫门,往自己的马车跟前走,又瞧见了宫人正在清点云昌进贡而来的赈品,其中有不少木料。
她不似走心的问:“殿下此话怎讲?”
“坐北庆的臣子,不就是画地为牢?从前我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女子,而今成了帝师,却和朝堂那些套着狗链子的权臣鹰犬,没有区别了。”
泽渠这般说,目光却始终盯着林挽朝。
只要她稍微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他便能知道,林挽朝不是真心实意的辅佐裴舟白了。
“是么?那如何才是你心中与众不同的女子呢?”
不知何时,两人就到了马车旁。
泽渠以为她动摇了,跨过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说道:“自由自在,才不愿做什么笼中之物。”
林挽朝觉得可笑,她也的确笑了。
这一笑,让泽渠更加摸不到头脑。
方才难得的一些把握,此刻也没了。
“我曾经,的确自由自在,没坐笼中之物前,身边人都成了刀下之鬼。倘若是殿下,殿下还想去追求什么自由自在么?”
她眼里是奚落,奚落之下是粘稠的看不清的黑暗。
“高处不胜寒,也胜过孤雀无可依。”
泽渠一顿,他知道,自己失败了。
他根本看不透这个女人,也根本没有办法动摇这个女人。
眼底的猩红涌上雪白面容,林挽朝轻笑着,说道:“况且,你怎知那链子就一定能套在我脖子上,而不是,握在我手中。”
她,才是那个掌控局势,号令百官之人。
就比如方才,裴舟都无法决定该不该让林挽朝与自己结伴,但当林挽朝说出自愿时,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答应。
泽渠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她。
“是本王言多而失了。”
“殿下以后还是少说那些话为好,若是让旁人听见了,很有可能当场杀了你。”
“那你为何不杀我?”
“不想杀。”
“舍不得?”泽渠笑着问。
林挽朝伸出手指,轻轻抵在他的胳膊上,说道:“我不想因为您这样的人,再掀起北庆和云昌的战争。”
说罢,她手指使力,推开了挡路的泽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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