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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出租屋,我和魏清风说了大哥晚归的事情,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头。
浴缸放好水,毛巾睡衣洗漱用品全部放在固定位置后,我把魏清风推进浴室,告诉他洗完后再叫我。
现在的魏清风对于屋子已经非常熟悉,不会再出现撞着这磕着那儿的情况。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现在他连洗澡也可以自理,穿衣服什么的没问题,比刚开始的时候好照顾得多。
平时大哥在家,洗漱的事情都是大哥来。今天只有我们俩,尽管我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天气很热了,不洗澡人会发霉的。
可能是上次他提的要求太过分,以至于自那以后只要我和他单独相处,都会感觉到毛骨悚然,总是提着心。
今天也是这样,自他进入浴室后,心脏就跳动失常,慌乱得想要马上逃走。
大约半小时,魏清风打开浴室的门,我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小跑着过去扶着穿好浴袍的他坐上轮椅,推他回卧室。
扶他起来的过程很顺利,几乎没用费什么力气就稳稳当当的坐上轮椅。
刚刚洗过澡,他身上的温度很高,还有温热的雾气在他身上蒸腾,沐浴露的香气淡淡的萦绕。
把他弄到床上,他说要喝水,给他拿来温水递到手里,他又要大毛巾,说是头发有点湿,还想要擦一擦。
他头上的刀口已经痊愈,留下一条浅粉色的刀疤。为保险起见,我学着大哥的样子,拿来大毛巾给他小心的擦拭头上的水珠。
毛巾刚蒙上他的脑袋,屋子里突然黑了。事发突然,我没有精神准备,吓得嗷的一声尖叫。手上也没有了准头,盖在毛巾下的魏清风闷哼一声。
外边是阴天没有什么光亮,路灯也一同灭了,屋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眼睛看不见东西,这加深了我的恐惧,双手刹时变得冰凉。
“你想弄死我呀?”魏清风语气不善的开口。
“停电了,好黑。”我颤抖着问魏清风。
我忘了,他是盲人,停电与否和他没有关系,他也不知道。
他闷着头不吭声。
我也没敢再多说,唯恐引出他的自卑。
忍住心里的害怕,草草擦了两下我就停了手,转身想要把毛巾送出去,然后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
可我不过刚半转过身子,腰上突然一股大力,我几乎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就倒在了床上,有一具带着潮气的身体压在我身上,沐浴露的淡香霸道的闯进我鼻腔。一只骨感的大手在我腰上摸索,惊得我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魏清风,他要干什么?
“魏清风你怎么了,快起开。”一颗心刹时提到嗓子眼儿,堵得我呼吸困难,身上寒毛倒竖,满身的皮肤肌肉剧烈的抽搐着。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让我努力的蜷起四肢团起来,把重点部位包裹在中央部分。
只是魏清风再怎么瘦弱,终于是个身高超过一百八的成年男子,他长脚长脚的像张被单一样铺在我身上,让我那些想要保护自己的动作根本无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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