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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小玉还不快拜见先生。”
云药嘴角微微扬起,随即将早就备好的拜师六礼拿了出来。
赵祁玉已经很是熟悉该怎么做了,当初拜曾夫子为先生的时候,便也是这般隆重。
他朝着袁公下跪的时候。
倒是袁公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刚说出这话,这对母子竟然半点都没有意外。
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连束脩都准备好了。
他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两下,等礼成之后,顺带掏了两本绝世孤本给赵祁玉,当做见面礼。
还有一个雕刻精致的玉佩。
赵祁玉接过,自然又是好一番谢过。
但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和袁公想象中的震惊,惊喜完全没有半天关系。
他心中顿时有些郁闷。
直到吃完云药满桌子的饭菜后,他心满意足跟着云药去了专门为他准备好的院落。
看着处处都合他心意的雅致院子,他才反应过来,径直问道:“你们该不会早就知道了老夫的身份了吧?”
赵祁玉点了点头,笑着道:“自然了,若不是如此,娘不会什么都准备好了,而且听说先生最是喜欢冬菊。”
“这是长公主给娘的,她全都搬到了先生的院子里。”
袁公顿时有些气闷,他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多么天衣无缝呢,结果人都晓得了,这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由得有些好奇,“你们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
云药勾起唇角,便将黄隽为了向他学画向宫廷画师,买了他画像,想要拜他为师的事情说了出来。
袁公叹气地晃了晃脑袋,嘴角的白胡子翘得老高。
“竟然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出了漏了陷,这当真是缘分了。”
云药也跟着点了点头,嘴角溢出了笑意,“可不正是如此,当真是巧了。”
便是这样,袁公便在安定侯府,低调地住了下来,都鲜少有人知晓他来了。
五皇子那边云药还是承了他的情,便同他说没有找到袁公,但是拜了另外一个好先生,也袁公的弟子。
“如此,我这请帖也算是没有白费。”
沁雨楼的厢房之中,五皇子举起了酒杯,正要与云药畅饮。
但云药想起五皇子酒后暴戾的性子,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随即推辞道:“我不胜酒力,不如咱们以茶代酒,修身养性如何?”
五皇子微微一愣,便同意了,让人换成了茶。
他又在沁雨楼好吃好喝了一顿,与云药说了些朝堂上的事情,便就离去了。
云药出了沁雨楼,准备回侯府,谁知这冬日里的大雪一日比一日大。
道路很快又被厚厚的积雪掩盖。
马车暂且还走不了,会打滑,便有人说要先将道清出来才行。
云药便又回了沁雨楼二楼等着。
只是屋里烧着火盆,云药觉得有些闷,她连忙让金宝和银宝将窗户打开透透气。
谁知一开窗就看到了楼下一个小乞丐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奄奄一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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