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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月的脸色阴沉,谢长翎竟然在众人面前说出她身上有胎记,且不说她是不是上官卿云,可就以谢长翎现在所言,只怕日后安阳人都能猜到沈氏女沈昭月,与谢长翎关系匪浅!连身上有胎记都知道。
“你,无耻!”沈昭月咬着牙,狠狠骂了一句。
随即,上官卿云不忿道:“谢大人无缘无故,就想管我谢家的家事,未免看得起你自己了。”
家丑不可外扬,哪怕真的是旁人家的丑事,也不是外人可以管的。
文老太爷握着拐杖的手心发汗,他朝着文大夫人使了个眼色,道:“文晴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文大夫人被吓得后退了一步,能让文老太爷如此生气,文晴必然会受罚,她连忙拉着人就要走,“就你话多,还不回去闭门思过。”
文晴一连几次被当众责骂,只觉得脸上的面子挂不住,通红了一张脸,还想再说上两句,但胳膊却是被文大夫人狠狠掐了几下,疼得她只得咬着唇,不得已只能转身要走。
“等等,文姑娘与沈姑娘是姊妹,她都说了有胎记,自然是真的有。”谢长翎一句话,拦住了文晴要走的步伐。
谢长翎又道:“昨夜本官在文家遇刺,刺客正躲进了上官府中。若是这位上官姑娘不能自证身份,那说不定就是刺客呢?”
将刺客的身份扣在沈昭月的头上,若是家事,上官卿云可以不配合。
但若是牵扯到了政事上......
上官卿云才突然想明白,昨夜并非是齐恒要躲进上官家,而是谢长翎故意命人包抄缉拿,逼迫齐恒只能躲进上官家!昨日他就在想,齐恒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女子的身子,自然不能轻易给外人瞧见。
但如今箭在弦上,沈昭月朝着文大夫人微微屈膝,俯首道:“文大夫人,既然文姑娘见过那胎记,不如就由您和文姑娘一同去内室,仔细看看我这胳膊上可有胎记,如何?”
“这......”文大夫人迟疑着,有些惶恐地望向了文老太爷。
文老太爷端详了沈昭月片刻后,朝着谢长翎道:“谢大人,若是没有胎记,该当如何?”
“晚辈自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谢长翎笑了笑,“不过,也该多个见证人才是。十三,跟着一起去吧。”
忽而,十三从谢长翎身后走了出来。“属下遵命。”
沈昭月的脸色在看见是十三时,变得煞白。
上官卿云冷哼了一声,道:“赔礼道歉有何用?谢大人若是错了,还请在上官府门口,大喊三声:京兆府谢长翎,是个眼瞎的莽汉。”
沈昭月原本紧张不已,此刻却是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这上官卿云实在是......是......有意思。
谢长翎未曾迟疑片刻,就答了一句:“好。”
如此,文老太爷才道:“随她去内室,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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