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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谢长翎都有些迷惑了,难不成眼前人真的不是她?
世间,真有人能长得一模一样?
谢长翎端详着眼前人,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应了一声:“确实,是我眼瞎。”
一顿饭吃完,上官卿云与谢长翎在桌上随意地聊了几句,待上官卿云问起边疆的局势时,谢长翎沉默了片刻后,才道:“若能得上官将军相助,自然可有解。”
上官卿云点了点头,或许谢长翎此番来安阳,不仅仅是来寻齐恒这般简单,他们上官家怕是也难置身事外了:“二叔镇守边疆,必为大周鞠躬尽瘁。”
“上次谢大人来,我就说要送一份好礼给你。且等我一等。”说完,上官卿云竟是起身就走出了门,将沈昭月独自留在了屋内。
沈昭月刚想抬脚跟上去,却是被上官卿云一个眼神止住了。
撤走了剩菜的桌子上,沈昭月与谢长翎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静寂之下,谢长翎竟是突然移动了身子,坐到了沈昭月的身侧。
沈昭月大惊失色,连忙抬手要护在自己,磕磕绊绊道:“你,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上官府,我二叔可是镇边大将军!”
谢长翎一把抓住了沈昭月的右手,高高举起时,宽松的长袖从手臂滑落,刚好露出那一截白皙无瑕的皮肤。
“你果真不是她?”一个人的胎记不会凭空消失,就算要将胎记毁去,也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但此刻谢长翎的视线中,只有雪白一片。
沈昭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差点儿就露馅了,但在听到谢长翎开口反问时,她立刻镇定下来,故作骄蛮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朝着谢长翎的脸上就泼了过去。
“呸!昨日欺我还不够,你今日竟还敢轻薄我!来人,快来人啊!将他给我打出去!”沈昭月一声一声地咒骂着,“什么京城来的大人,我瞧你分明就是小人、伪君子、采花贼!”
那一杯温热的茶水浇在脸上,对面的女子泼辣至极。
谢长翎握着她的手,松开了。
上官卿云一脚跨进了门,一眼就看到了谢长翎湿透的模样,而后他朝着沈昭月训责了一声:“梦儿!还不快向谢大人赔罪!”
沈昭月气呼呼地起身,转头就朝着上官卿云跺了下脚,“明明是他轻薄我,我要告诉母亲去!你们都欺负我。”
说罢,沈昭月提着裙摆,小跑着出了房门。
绿袖赶紧跟在身后追了过去,她家姑娘也太英勇了,竟敢直接泼人茶水,还敢与大公子置气!实在是令人佩服。
“姑娘,那不是去找夫人的路!”绿袖朝着前头的沈昭月喊了一声。
沈昭月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朝着绿袖道:“不找母亲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上官卿云故意将她留下,不过是给谢长翎机会,让他自辨真伪罢了。
虽不能完全打消谢长翎的猜忌,但能拖一时,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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