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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公子原不住在府中,只是现下不得不回来罢了。”吴嬷嬷隐晦地说了一嘴,就止住了。
沈昭月听得不明不白,但见吴嬷嬷不愿意多言,也就不再多问了。
看了眼这偏房里的东西,随手翻了下账本,上头竟是一堆乱账。
沈昭月叹气了一声,索性就坐在了桌前,算起了账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夏嬷嬷见她做起了事,也不打搅她,自沏好了一壶茶,就出了门,她还得去前院给齐恒帮忙呢!
兰韵阁内,只留下了沈昭月一人。
她时不时地托着下巴,拿着毛笔在纸张上一一算着数字,心想:得要个算盘来才行。
突然间,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沈昭月起身,打开门看了一眼,四下无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等到她关上门,转身时,自己却是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后背猛然撞在了门上。若非冬日穿得厚,她后背定要淤青了。
“唔唔——”沈昭月立刻挣扎了起来,无奈双手被那人一把禁锢在背后,就连两只腿都被他抵死了。
谢长翎的脸色阴冷,他在知道沈昭月进了齐府后,连书房里的砚台都砸了三四个,同样都是男人,他最清楚不过齐恒的心思。
若齐恒没有对沈昭月动真心,他根本不会勉强自己与人定亲。
“跟我走,回到谢家,你就还是沈昭月。”不同前两次的逼迫,这一回,谢长翎的话语中带着些恳求的意味,他放低了姿态,低声请求沈昭月跟他回去。
“齐恒不是什么好人,他带你回京,只是要利用你罢了。”自离开安阳后,谢长翎顺着安阳的案件,重新将沈昭月与齐恒的牵扯,细细回想了一番。
齐恒这人,无利不起早。他不会突发善心,就去帮一个无用的女子逃走。
沈昭月冷眼望向他,她当然知道齐恒对她另有所图,但在齐恒这里,沈昭月觉得自己尚且有价值,有用。可若是跟着谢长翎走了,她不过是他的禁脔罢了。
一时发狠,沈昭月张嘴就咬上了谢长翎的手掌,牙印深入皮肤,血腥味涌入了口中。
谢长翎看着沈昭月眼底的痛恨,他突然悔恨了当初的一意孤行,他不该强迫她。
“对不起。”谢长翎松了挟制住沈昭月的力道,他真心实意地道着歉,“那日......我不该强要了你。月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昭月呸了一声,将口中的鲜血吐在了他的衣袍上,“谢长翎,我不原谅。”
原本,原本就差一点点,她就自由了。但这一切,都被谢长翎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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