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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荷见谢长翎的神色恢复如初,又是那一副翩翩贵君子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我记下来。若公子无事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嗯,去吧。”陆家一案相关的罪证、人证俱全,因着陆恒书被抓,其牵扯出的私盐一案,也在陆恒墨的彻查下有了结果,如今南方河运已被重新洗牌,唯京城里的那位的尾巴,仍旧藏得极佳。谢长翎不免有些眉头紧锁,若是圣人执意要护着那位,若无板上钉钉的证据,怕是难以将他拖下马。
“卫安。”
一声唤,守在书房外的卫安推门而进,“公子,可有吩咐?”
谢长翎将刚刚写好的书信递了过去,“这两封信,一封给我父亲,一封给三皇子。百里加急,尽快送达。另外,光儿最近如何了?”
卫安将信笺收好,拱手作答:“小世子这些日子心情不错,虽说不喜读书写字,但极爱与九公子习武对练,这身手倒是长进了许多。”
果然,小孩子就该有同龄人陪着才好些。提到裴洐光,谢长翎不由又想起了沈昭月,她对孩子倒是很有耐心。“南山湖的风景不错,让人带他出去逛逛吧。”
卫安迟疑了一声,“公子不去?”
“我没空。”谢长翎垂首批阅着卷宗,毛笔在砚台上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道,“九郎与沈姑娘的关系不错,到时候麻烦沈姑娘陪着去一趟吧。”
“这......”卫安的脑子没转过来,公子如何就知道沈姑娘愿意照看两个孩子呢?
“有问题?”谢长翎一个眼神扫射过来。
卫安连忙应声答道:“没问题,没问题。等我安排好人手,定与沈姑娘说一声。”
这刚刚躺进浴桶里的沈昭月,打了个喷嚏,只莫名觉得肩上升起了寒意,胳膊抬得高,方便香叶为她擦洗着身子。
“可是水凉了?”香叶摸了把水温,还好啊。
沈昭月摇了摇头,“怕是有人再说我坏话吧。”
“姑娘,定是又胡思乱想了。”香叶见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打趣了一声,继续擦洗了。
然而,这夜里确实有人在说她坏话。
残荷回了屋子就寝,白芍就紧张兮兮地跑到了她面前来,问道:“公子,又让你去找那沈姑娘了?”
残荷用被子蒙住了头,不想搭理她,却听得白芍冷嘲了一声:“呸,我就知道她是个狐媚子!不要脸!”
自从谢长翎想将白芍送出府开始,她已是将府中的姑娘们都咒骂了个遍,每日臆想是有人故意害她,才让二公子厌烦了她。残荷是真的心累了。她啊,只想早些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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