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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匈奴王族跟贵族都会短暂的离开王宫,住到草原上去,要开始举行围猎大会了。
还说草原的秋日是很短暂的,漠北草原的风只要大吹上几次,草原便要入冬了。
这段时节,草原子民为了囤积粮食,都会拼命的打猎,
而他作为单于除了跟随这个习俗,还要举行秋日祭祀,
更要训边,加强北方,西方的守卫,要开始调集兵马等等。
裴乐瑶一字一句的仔细读着,不曾错过半个字的认真。
字迹行文里,满是拓跋野单于日常的分享,仿佛他就在自己的身边,琐碎又简单的自己的生活。
裴乐瑶知道,拓跋野心底是念着自己的。
拓跋野还在信里说,要去猎漠北白狐,给她做一身漂亮的狐狸毛大氅。
裴乐瑶立马拿起墨笔开始给他回信,说说自己近况,自己的欢喜。
信写完,她将书信给密封后宽入小竹筒里,然后套在了破云的脚上,破云转身便飞走了。
长枫摇着头格外感叹的道:
“啧啧啧,人家是飞鸽传书,公主跟大单于这行啊,
海东青这种王族象征的万鹰之王,都来做了你们二人的信差,可真是大材小用啦。”
长歌将金桂酒酿花露端了上来,正好听见这一句:
“你这糙女娘儿们,哪里懂这浪漫?
我们只有羡慕的份儿,看看就也罢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着,一扭头就看见裴乐瑶对着窗外不知道什么地方,在那里傻乐。
长歌小声道:
“近来公主一会儿傻乐一会儿惆怅,这看起来真是病得不轻啊。
我就说嘛,不能跟男子相爱,人会得病。”
长枫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哎,宫里来信了。”
裴乐瑶将宫中的书信摊开来看,是自己的母后催她回去的书信,另一封则是她的皇兄裴昀送来的。
裴昀在书信里凶巴巴的,让她赶紧回去,要不然就派人来查她,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裴乐瑶将裴昀的信笺揉成纸团滋扔在桌上:“哼,别说我了,你自己前几年的事情有我这问题大?”
看完这两封信笺后,裴乐瑶的心情一下子从云端跌入谷底,
又开始难过起来,开始想着回宫以后如何跟自己的父皇母后说。
北境的深秋只是寒冬来临之前一个非常短暂的过渡。
院子里的枯叶掉落得不剩下几片时,寒风一夜之间便充斥了整座沧州城。
寒风烈烈,一出门,风从脸上刮过时,跟刀片掠过似的。
裴乐瑶这期间已经写了两封书信回皇宫了,每次都是不同的理由在拖延时间,心底也愈发的担忧起来。
她坐在火炉旁烤着火,半垂着乌眸,算着时间,差不多该是拓跋野回信的日子了。
乌青色的天际,一只雪白的大鸟停落在王府庭院里。
裴乐瑶立马起身去看破云脚踝处的小竹筒,可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沮丧:“是不是绳子断掉,小竹筒给飞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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