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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尼可拉斯缓缓说出这四个字,却让阮梨觉得无比荒唐。
“撒谎!”阮梨激动地再次提高音量,顾不得这样会扯到脖子上的伤:“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到底还在害怕什么!隐瞒什么!”
面对阮梨的咄咄逼问,尼可拉斯垂下头沉默不语。
他这样的反应让阮梨更加生气,却又感觉无比无力,好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就在阮梨急得想要再次追问的时候,尼可拉斯终于出声了。
“我什么也不怕。”他抬头看着阮梨,脸上不再有刚才痛苦的神情,反而还带着几分轻松。
就好像是,他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该做的事我已经做完,该说的话我也说了,接下来不管你再问什么我都不会再说了。”
尼可拉斯直勾勾地盯着阮梨的眼睛,嘴角微扬,仿佛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就算你们想杀了我,也随便。”
阮梨当然不会杀他。
而且,看尼可拉斯现在的样子,是真的不管她再怎么花心思也没用了。
尼可拉斯早就不怕死了。
阮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深吸一口气,直接转身大步准备离开了别墅,傅砚礼紧随身后。
但在快要踏出别墅大门时,尼可拉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好好珍惜现在吧,她......”尼可拉斯说到这一顿,声音逐渐变小:“她的时间不多了。”
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很小,比起说给阮梨听,更像是尼可拉斯在自言自语。
阮梨没有听清楚,只以为他就说了前面几个字,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不过就算她再问,尼可拉斯也不会说了。
那个秘密,尼可拉斯会将它烂在肚子里,永远不会说出来!
阮梨离开别墅回到车上时,整个人都恹恹的,感觉非常挫败。
每次当她以为自己快要找到真相时,却总会发生别的变故。
那个隐藏起来的真相,仿佛被一层雾又一层的雾掩盖着,让她怎么也无法靠近。
就在阮梨有些疲累有些哭丧的时候,一旁的傅砚礼察觉到她的情绪,默默伸手握住她的手。
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挤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后,他慢慢收拢手掌,将她的手紧紧攥进掌心。
此刻的傅砚礼不用开口,只需要用这种方式陪伴着阮梨,就已经给了她依靠,也给了她支撑下去的动力。
两人对视一眼,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傅承温和巴泽尔已经成功会面。
客厅里,巴泽尔看着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呆坐在沙发上的乔橙,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还以为这事很难办,原来乔家也不过如此。”
巴泽尔上扬的嘴角和语气里都带着满满的嘲讽,停顿两秒后又问:“你之前怎么没想着给阮梨下蛊?”
傅承温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后慢悠悠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巴泽尔一愣,转过头与他对视,眼神凌厉,傅承温却依旧慢悠悠地继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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