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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像只是空有皮囊,性子像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孩子。
裴玉朝他怎么看中这么个女人的?
晏华菁笑笑:“我可没有这么说,只不过是把事实告诉你罢了,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见仁见智嘛。”
沈琼芝道:“人心最是幽暗,有时候自己也未必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所以,夫君怎么和我说我就怎么听,除非叫我发现破绽,不然我不会多想别的。”
晏华菁沉默了一会儿,道:“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我也要道歉。”
沈琼芝问:“殿下指的是......”
晏华菁笑:“先前那些针对你和你娘家的人,都是我的亲友。我听说玉朝他看中了一女子后心生不满,就稍微抱怨了一下,没想到他们误会了我的意思,做出那些事。”
沈琼芝握紧拳,半晌才勉强道:“都是过去的事,而且夫君他也惩罚过了那些人,不用再计较了。”
晏华菁依旧笑:“他们不过是替我出头,真要说罪魁祸首是我。可惜玉朝懒得搭理我,动都不动我一下,好生无趣,本来还以为他会生气呢。”
沈琼芝道:“怎么说殿下都是他多年的熟人,这份情面还是有的,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晏华菁饶有兴趣地盯着沈琼芝的脸:“你不生气?”
沈琼芝摇头:“夫君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晏华菁有些失望,勾唇淡淡道:“裴夫人果然贤惠。”
沈琼芝道:“殿下谬赞了。”
晏华菁道:“听说过几日就是裴夫人生日了,明日我派人把礼送来,也算是桑园一事的赔礼,希望裴夫人喜欢。”
沈琼芝惶恐谢过。
晏华菁走后,沈琼芝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出了很久的神。
即便大大咧咧如夏莲,也看出了夫人的异样,小心问她怎么了。
沈琼芝笑:“没事,我在心里头算账呢。”
夏莲还以为是铺子的账,道:“是哪里的生意赔了吗?”
沈琼芝点点头:“是我疏忽了一些事,发现以前有些看似平账的地方,其实亏了。”
如果这位长公主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就是说她先前害自己中毒差点身亡,又害自己父亲差点死在牢里,可最后却什么惩罚都没有受到,连不痛不痒的警告也没有。
裴玉朝当初告诉她这些事处理结果的那些话,现在回头想想,的确有些含糊。
只是当时她没注意到,还以为那义父为他们做了主。
如今回味过来,也明白了自己心里头一直隐隐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
到底是因为有牵扯不便动手,还是因为私心纵容?
这个思索让沈琼芝一夜没怎么睡好。
次日下午,她收到了来自长公主府的寿礼,是一个极大的木箱子。
那女官笑着道:“殿下说,这些是裴翰林与她先前来往赠送之物。如今裴翰林已成亲,这些东西留着不合适,请裴夫人自行处置。殿下的意思是,就当是和过去一刀两断,祝二位一辈子和和美美,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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