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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朝笑:“你这话可是在说我心性不定,会被她们勾走?”
沈琼芝道:“你我感情深厚,彼此倾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裴玉朝看着她,莞尔:“夫人说话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
她引他问的话,其实正是她想问的。
沈琼芝见他不上当,悻悻道:“再厉害也只是在嘴头子上罢了,连想听外头姐儿唱曲都不行。”
裴玉朝道:“当然行,看中哪个外头的告诉我,我把人买进府里专门伺候你,如何?”
沈琼芝道:“外头姐儿那么多,要是我今天看中这个明天看中那个,难不成你都买进来?”
裴玉朝笑:“有何不可?又不是装不下养不起。只要你开心,买多少都值得。”
沈琼芝道:“我不喜欢买进府里天天看着,眼熟就腻了,就喜欢外头眼生新鲜的。”
裴玉朝笑:“你天天看我这个夫君,想必也眼熟腻了,是不是也想换新鲜的?”
沈琼芝有些急了:“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裴玉朝温柔轻抚着她隆起的腹部:“再忍忍,左右不过是几个月的事。”
沈琼芝有些不太确定:“几个月后,你就不管着我了?”
裴玉朝道:“不会管得像现在这么紧,但该管的还是要管。若你要去危险的地方,或者做危险的事,我岂能坐视不理?”
沈琼芝说不出话来了。
夜里歇下的时候,沈琼芝心里有些不自在,不像平时靠在夫君怀里,而是反了身子朝里卧着。
裴玉朝从背后轻搂住她,在她耳边问:“生气了?”
沈琼芝道:“我连气的由头都没有,说出去人家还要嫌我不知好歹,道理都在你那边。”
这样一来越发气了。
裴玉朝扳过沈琼芝的身子朝自己侧着,扶住她的腰,又拉起她的腿搭在自己身上。
这样能让她腹部的压迫感减轻,夜里有什么不对他也能第一时间察觉。自打月份大后,二人都是这么睡的。
沈琼芝虽心里有些别扭,可架不住这样的确舒适许多,便任由他搬弄自己。
裴玉朝道:“都说夫妻一体,难道我一点决定都不能替你做?”
沈琼芝低声:“倒不是这么说,只是你好歹要让我心里有点底......”
裴玉朝道:“有些事不知道还好,一旦得知除了添堵并无他用。你如今倒是学着乖了,知道好好吃饭,可一急仍旧会动胎气,叫人如何放心?你夫君虽不算位低,却不是这边宗室,不便去福华寺再做一场法事。”
沈琼芝有些尴尬:“等孩子出来,你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裴玉朝轻抚着她的背:“不早了,睡吧。”
沈琼芝心中仍有疑惑,却不好继续这个话题,只得嗯了一声。
次日,夏莲见沈琼芝面色和昨日差不多,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今儿可要叫人来唱曲儿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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