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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这孩子就不光叫小冤家,更是叫瑛儿了。
沈琼芝靠住他,舒了一口气:“到底是心有灵犀。”
裴玉朝道:“本来还想着多写几个,要是这个对不上就说拿错了,把对上的拿出来。”
沈琼芝笑得不行:“你当我傻子!少不得要把你袖子抖一抖,抖出几个纸条儿打你几下子。”
两人说了些家常话,谈到白天的事,沈琼芝也不避讳什么,直接把她和沈秋兰的聊天都告诉了裴玉朝。
裴玉朝笑:“你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只怕那孩子吃心。”
沈琼芝道:“慈母多败儿,原先就是我太偏袒着他了,再惯着往后指不定要闯出什么祸来,况且也伤你的心。”
裴玉朝道:“伤我的心倒没什么,甜言蜜语哄两下就好了。那孩子性格偏激,说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来。”
沈琼芝道:“你这话说的,再哄也是有个印子在的,积得多了岂不成了疤?我又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专逮着好说话的欺负。我对他视如己出,你先前对他也是百般好,他要是长久置气拗不过来,咱们都白疼他了。”
沈琼芝生日当天,裴玉朝外头的事都推了,留在家中陪妻子单独过生日,那些贺寿恭维的外客一概谢绝。
隔壁府里送了许多亲切的家常礼来,也打发了下人来磕头代为祝寿,沈琼芝都让引到外厅一并喝茶吃点心,一一打赏过。
沈秋兰也早早来了,放下孙源的寿礼说了几句喜庆话儿就走,并不打搅九姑夫妇俩。
裴玉朝问:“源儿送的什么?”
沈琼芝打开盒子来看,只见是一只嵌细珠镂银蝴蝶簪,素雅清丽。
沈琼芝十分欢喜:“这孩子是真聪明,想是看出来上次那项圈我嫌太华丽沉重了,便换了这样清淡的来,家常带着不错。”
裴玉朝道:“可惜他今日不曾来,不然还能当面夸一夸他。”
沈琼芝道:“不用管他,说不定心里还憋着气呢,散散也好。你的呢?”
裴玉朝拿出自己准备的礼,是一对极为澄澈晶莹的水色流光玉镯。
沈琼芝眼睛一亮,立即给自己带上:“好漂亮!像是真的水环儿,我太喜欢了。”
她对着光微微转了一转,说不尽的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裴玉朝笑:“你喜欢就好。”
他送的礼物,无论是否可在她心上,她都没有不喜欢的。
尽管沈琼芝嘴上没说,可裴玉朝察觉到了她的隐隐担忧,主动派人去请孙源来。
沈琼芝道:“你费这个事做什么?又不是他生日,哪里用得着人三请五请的。”
裴玉朝笑:“看在这孩子用心准备寿礼分上,你这个做母亲的就再宽容一回,不要冷了彼此的心。”
沈琼芝十分感动:“天底下哪里去找你这样的后父?那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裴玉朝只是笑。
他知道,若是孙源听到他母亲这话,只怕会气得更厉害。
到底是小孩子,沉不住气,不像他那个嫡亲叔父。
但凡学着那人的十分之一,也不至于这样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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