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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并不听这话,只是却是负担不起这项圈,只得依依不舍的放下。
柳霜序连忙笑着挽上了她的胳膊,二人又往前去。
祁韫泽虽未开口,却还是将方才的景象看在了眼里,不禁上前去看那项圈,果然是配柳霜序的,二话不说便让掌柜的包了起来,送到祁家门上去。
几人又往前走了走,方才还兴冲冲的柳霜序却突然停了下了脚步,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面具摊子。
二丫最先察觉到她的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又来了兴致,故意打趣:“没想到表小姐看上去乖巧懂事,竟然还爱这玩意,奴婢小时候跟着爹娘过上元节,也时常买着面具玩,如今却是没什么新奇的了......”
她嘴里喋喋不休,眼睛也一直看着别处的风景,最终定格在了花灯的灯谜上头。
她松开柳霜序的胳膊,径直跑了过去。
柳霜序却浑然不觉。
她爹娘还在的时候,一家子并不在京城住,庐州的上元节虽然热闹,却甚少有这种各式各样的面具。
唯有她住进国公府,头一回过上元节,因着去看生病的阿娘,这才冒险偷跑出了国公府,可是吓坏了兄长,又正好看到这面具,兄长心疼自己,便将身上的几个铜钱全都拿来买了面具,自己反倒饿了两日的肚子。
祁韫泽见二丫跑远了,这才注意到她的异常,见她这般愣神,不禁上前去,淡淡道:“倘若喜欢,那就买下,今儿到底是过节,你也不必太过拘泥着自己的性子。”
柳霜序并未动。
方才的话已经叫她回过神来。
如今没了爹娘和兄长,所谓的节年和寻常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区别,她更不想将东西买回去来睹物思人。
却不想她的动作叫祁韫泽曲解了她的意思,开口:“倘若是带出来的银子不够,我来替你买下就是。”
说罢,祁韫泽倒是真的准备递银子过去。
“并非如此。”柳霜序摇了摇头,面露苦笑,“如今忠叔住在庄子上,祁大人应该从中听闻了不少关于我兄长的事情吧,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
她将那日上元灯会的事情当做玩笑话讲给了祁韫泽听,却隐去了最后回府后换来的那一顿毒打。
祁韫泽不禁皱眉。
他早就已经知晓了柳霜序还有一个兄长活着,只是让人去打听了许久了,却根本就不知这人如今的下落,一个能叫六皇子奉为知己的人,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出事,更别说柳霜序每每提起自己的兄长,便言辞闪烁,连忠叔都瞒着,断然不会是已经死了这么简单。
除非这人在国公府的手里,也正是如此,才能够拿捏住柳霜序。
他的眸中迸发出了一道寒光——
看起来宋国公府里只怕还有不少只得去深挖的秘密。
他这般想着便想去和柳霜序问个清楚,可一偏头却正好看到了柳霜序眸中的泪光,心头好似堵了块大石头,不好再说些过往的话来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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