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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华湑垂下眼,敛去眸中苦涩。
“音笙姐姐,你刚和华湑阿兄因为我在吵么?别吵啦,现在一切都好啦。”辰安笑眯眯地去拉司音笙的手,“和好吧,好么?我不想你们因为我吵。”
他像个男主人,自如地横亘在一对未婚夫妻之间。
而司音笙冷峻如冰的眉目越发温和:“嗯。”
仿佛只有他是个局外人。
释华湑的心中仿佛有舍利灼烧吞噬,喉间似被什么堵住,他微微攥紧拳头,转身欲走。
蓦然被辰安拉住。
“华湑阿兄,别生气了。都要和音笙姐姐成亲了呢,也就十日光景,到时候请我喝上一杯喜酒,好不好?”
释华湑脚步一滞,浑身僵了僵。
“想喝喜酒?那你自己摆一桌。”释华湑甩开他的手,指甲深深的抠入掌心。
十日后他成佛子,司音笙便可名正言顺的嫁给辰安了。
等辰安和司音笙成亲了,自斟自饮去好了。
“浑话!”司音笙猛地攥住他的手腕,淡漠的眸中浮现出隐隐的愠怒。
“你我婚姻之事,岂容儿戏?”
释华湑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便走。
转过身那一刻,紧抠的掌心早已溢出鲜血。
年前,他听见这话的时候多么欢喜。
他也曾像释辰安一般,整日整日的围着她打转,寸步不离。
也曾多次凑在她耳边,压低的音调像沾满罂粟的长钩:“小娘子终于动了凡心,要被我娶回家做夫人了。”
“你我尚未成婚,你你成何体统。”
语气虽冷,如玉的耳根却通红一片。
呵呵,现在想到这些,就感觉好生幼稚可笑。
挺好的,中原有句话: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决!
再等九日,他就会忘尽前尘了。
不再是释华湑,只是守护北疆佛山百姓的佛子。
第三天,仙门的传音灵鹤飞来,通知他已将聘仪送来。
仙门之强大,绝非北疆佛山所能比肩,不仅看不上佛门聘礼,反而还给释华湑下聘。
释华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
聘仪中有一件北疆失落已久的圣物——金佛珠
身为未来的佛子,他即便退婚,也得将这东西讨回来。
北疆十界术可缩地成寸。
他到时,恰是约定时分。
可刚落地,便见到释辰安拿着一串金佛珠,在自个儿面前兴致勃勃地比划。
侧首,对着一旁的司音笙问:“音笙姐姐,好不好看?”
说着,便要将那金佛珠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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