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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延耐心地给江元音擦拭头发,脑海里都是曲休那句“侯爷不该困住夫人”。
沉默的间隙,江元音想了很多。
如果说到这个份上,齐司延还是不同意,那她就不强求了。
要去抚州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是非得同他一路。
两人安静对视,齐司延的动作未停,良久后薄唇张了张:“对不起,是我狭隘自私了。”
江元音直直看他,“那侯爷会改吗?”
“会,”齐司延停手,隔着巾帕捧着她的脸,郑重道:“阿音,我们一起去抚州。”
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江元音心满意足地倾身依偎入他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擦拭湿漉漉的发。
曲休沐浴休整完毕,见房门是开的,便直接迈了进来,“侯爷,可以出发了......”
猝不及防看到闹了一整日别扭的夫妇俩,此刻在他眼前甜蜜相拥,他一时惊诧,心里话竟脱口而出:“侯爷夫人是一起沐浴的?”
语罢,不待夫妇二人反应,他自觉失言,熟练地抬手打嘴,连声认错:“属下多嘴,多嘴!”
他谨记着“非礼勿视”的别开眼,清了清嗓子又道:“马车已备好,侯爷、夫人收整好了,随时能出发。”
他说完退出了房间,走了几步余光瞟见了雪燕与清秋,见两人探头探脑唤着“夫人”,他扬声道:“这边这边,夫人在侯爷这沐浴呢。”
听着雪燕、清秋寻来的脚步声,江元音忙从齐司延怀里离开,站直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
下一瞬,又被齐司延按回了怀里,理直气壮道:“这样更方便给你擦头发。”
“还是让雪燕和清秋来吧......”
“我来,”齐司延很坚持,“你已经大半日不曾搭理我了。”
他很珍惜此刻的温存,更不觉得夫妻二人之间的亲密,有何不可示人。
......是曲休大惊小怪。
一番思索,江元音最终将雪燕、清秋留在了源城。
抚州的情况有多恶劣可想而知,要不曝露身份,随行不宜多。
而源城“杏林春”药铺的人手又不够,雪燕和清秋可以留下来搭把手。
两人完全没想过要和江元音分开,既不舍又担心没人侍候照顾江元音。
江元音安抚承诺道:“待解决了抚州的事,我再与你们汇合。”
她故意鼓励道:“不带你们去,不是觉得你们是累赘,而是有大事要交予你们做,我分身乏术,你们留在这帮我盯着王掌柜,打响杏林春的名号。”
两人红着眼眶,点头应声:“夫人放心,我们定不会让夫人失望!”
说完,两人默契地抓住青鸢、沉月的手,连声叮嘱:“你们可一定要保护好夫人啊!”
青鸢、沉月:“保护夫人是我们职责所在,你们不必担心。”
主仆三人一阵惜别,江元音才上了马车。
这一回少了两个人,马车却被塞得满满当当。
王掌柜打包了不少药材,和防疫的药包,还熬好了防疫的汤药,嘱咐他们在进入抚州地界时,每人一定要喝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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