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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追问:“可是他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会甘心只在黑山上占这么一个山谷和山峰啊?”
能看得出我身上有胡朔玉的令牌,我连话都没说完,就知道是雨师妾了,那文字连柳忘都不认识,他居然知道?
白云盛回头看了一眼我脸上变幻不定的神情,挑眉问:“怎么,你现在觉得,这位的本事深藏不露,能去跟柳忘掰掰手腕,争一下黑山之主了?”
我摇头:“那倒没有,沉水也说过,黑山上氏族很多,这位蟒仙孤身一人,势单力孤,做不到的。”
这是事实,想要统管好偌大的黑山不是打个擂台,谁赢了谁就是主人,里面的弯绕和门道还是很多的。
白云盛咳嗽了一声,忽然让我凑近点。
这里又没人,他莫名其妙地说什么悄悄话?
虽然心里满腹疑惑,我还是凑了上去,就听白云盛小声说:“他不会打架。”
我一脸震惊,“啊?”
“记得我说过的吗?术业有专攻,有些人的资历与见识远超旁人,但其余地方就未必了。”
我回味着白云盛这番话,所以这位蟒仙,其实是个“文弱书生”?
这么想到也合理了,否则一个活了接近千年的蟒仙,怎么会甘心臣服他人呢?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更疑惑了,“你跟他也就是几面之缘吧?”
“猜的啊。”白云盛嬉笑着说,“你觉得他在黑山上呆了多少年?反正肯定有千年,活的年头比柳忘都长,跟山谷里的老神仙似的。他智周万物,在这儿住着,就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他说完这话,脚下就不知道哪里滚来一块石头,他差点一个狗吃屎扑在地上。
我四下看了看,瞬间就明白他刚刚为什么非要凑近了说悄悄话。
白云盛也尴尬一笑:“好吧,咱们的老神仙不太喜欢这个说法。”
说完,就又滚来一颗石子,他这回到底没稳住,一屁股栽在地上,我哭笑不得。
走出淮阴谷时,我们也没看见桑灵的影子,也许她找不到我们,就自己回家了吧。反倒是趁着这个空档,白云盛问:
“你身上有鬼市的令牌?是什么时候的事,柳忘知道吗?”
他一路上都没问,我还以为这个话题就揭过去了,“这个说来话长,胡朔玉给卷宗的时候,还一起送了我令牌,不过当时他玩笑开的太过,柳忘不高兴,俩人跟小孩子似的闹别扭,一来二去,他就直接把令牌藏在我身上了。”
我一直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可白云盛听完我的话后,却陷入了沉思,好久没说话。
“怎么了?”我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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