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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忽略了一旁的南知言,乌尔拉夫公爵亲吻了妻子的眉心,小心将人牵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南知言站在原地,一旁的仆人引着她坐到了陆砚璟左下方靠中间的位置。
这是个不怎么重要甚至显得有些轻慢的位置,毕竟对于现任乌尔拉夫公爵来说,南知言仅仅只是儿子的下属,当然算不上什么重要的客人。
南知言顺从着坐了下来,没什么好挑剔抱怨的,她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但才刚坐下,耳旁就响起了椅子被拖拽发出的声音。
是陆砚璟拉开了自己右手边的座椅,看向了南知言。
“坐过来。”
短短三个字,让对面的乌尔拉夫公爵和傅云笙瞬间看了过来。
一旁的仆人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南知言也愣住了。
但她的上级是陆砚璟,她来到这里接受的第一条规矩,就是无条件服从陆砚璟的命令。
所以南知言站起身,走到了陆砚璟右手边坐下。
“陆砚璟。”
乌尔拉夫公爵瞬间沉下了脸,警告性地叫了一声陆砚璟的名字。
看着南知言坐下,陆砚璟才抬眼对上了自己父亲的目光。
平静,但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南知言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她成了乌尔拉夫父子用来较劲的工具。
傅云笙此时没有开口,她和陆逞有过约定,她不会参与父子之间的任何较量。
片刻后,乌尔拉夫公爵似乎做出了什么让步,轻哼了一声,默许了陆砚璟的行为。
南知言没有吃多少,看来今天陆砚璟会被叫回来,是因为傅云笙回来了。
这位常年奔波在外的女士,回来也想看看自己的孩子,即便陆砚璟已经过了需要父母关心的年纪。
用过晚饭后,南知言就又跟着陆砚璟回到了公学。
清冷的月光撒在偌大的公学内,即便没有照明装置,也能看得清路。
南知言一如既往走在陆砚璟的右后方,月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南知言看着眼前霜白的石子,没有注意到自己踩在陆砚璟影子上的脚。
直到面前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阴影自头顶落下,南知言抬起了头。
“你周末要去做什么?”
陆砚璟转过身,低头看向南知言,少女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淡漠了些,像是笼上了一层薄雾。
陆砚璟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声。
因为逆着光,南知言有些看不清阴影下陆砚璟的神情。
“去见我母亲。”
但对于陆砚璟的问话,南知言依旧如实回答。
只是有些诧异,因为过往陆砚璟并没有关注过她的私人行踪。
陆砚璟不再说话,他知道塔兰伯爵夫人似乎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所以被南文齐送去了某间疗养院。
回到克维塔利斯宫时,南知言率先下了升降梯,朝陆砚璟深鞠了一躬,才转身进入了自己的公寓。
在礼仪这方面,南知言向来做的很好。
梯门缓缓合上,南知言的背影也逐渐在眼前消失,陆砚璟垂下的手指微蜷,眸色渐深。
南知言,真的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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