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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一个人在床上醒过来,甚至都来不及搜寻昨天晚上消失的记忆,就觉得好像立刻就能再次睡过去。
我头昏脑涨,却也记得今天的工作安排,本来和杜卓约了证券公司的负责人,看来也没办法去了。
我强撑着给杜卓发了消息,又告诉王姨我昨天喝了酒,让她今天再带星儿在霍聿珩那住一晚。
等一切都交代好,我不再抵抗重似千金的眼皮,意识便彻底消失了。
......
再次清醒的时候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不堪入耳的噪音。
我的手机,门铃,砸门声,各响各的。
我皱着眉听了会才发现手机掉到床垫和床头之间的缝隙里,实木床头被手机震得嗡嗡响,噪音巨大无比!
我企图把手机抠出来,奈何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扒拉半天没摸到就算了还让自己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手机不响了,楼下砸门的声音更重了!
坐起来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我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我可能是生病了。
怀孕的时候我总听医生说我身体底子伤了,说我身体不好,可是生下星儿以后,我真就没怎么病过,我也不敢生病。
星儿没有爸爸,妈妈就不能松懈一分。
但当我知道除了我的身边,星儿还可能有另外一个家的时候,我一放纵,就这么脆弱地病了......
我深刻反省着,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门口,从猫眼看见外面的人的时候,我简直气笑了。
下个楼几乎要了我半条命,我下楼可不是为了看见他,“霍聿珩,你给我滚!”
我被我的声音吓到了,说话的声音干涩难听,像只唐老鸭!
别说气势,一口气吼完气儿都要没了。
当我扶着门板滑坐到地上的那一刻,我甚至想我就是死在这,也再不想和霍聿珩有任何的交集。
太伤人了。
我也气自己,怎么还没练就一身铜墙铁壁的功夫,还会因为一个早就被判了“死刑”的人的若即若离而受伤呢!
我用头一下一下磕着门框,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却觉得越来越晕了。
安心啊安心,你可真没出息!
我在心里狠狠骂着自己!
“安心,开门!你声音很不正常,是不是生病了!开门!让我进去看看你!”
霍聿珩太吵了,吵得我头疼,我瘫软着身子趴在地面上,冰凉的温度让我好受了很多,我听见脚步远离的声音,他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就弱化直至消失了。
其实我的思维是清醒的,只不过身体不听使唤。
我思考着我的备用机在哪,规划着我走过去最省力的路线,我要打电话,把我拉到医院去,要不然我可能今天真的会挂在这里......
可当我把一切都规划好,却发现我即便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我也没办法再站起来,心口不可抑制地觉得酸涩起来......
别人都说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去医院,是孤独的最高境界。
那明明有人离你近在咫尺,你却只能赶他离开,这又算是什么级别的孤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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