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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京城城郊。
一座安静的府邸中,庭院深深。
越过残荷遍布的人工湖及竹林,依稀能看到衰杨掩映里的红色小阁子。
小阁子里。
头发散乱,几近疯狂的秦雪月抓住一个白布做成的娃娃,笑得面目狰狞。
“小姨,你说这下秦偃月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将秦偃月的头发拿了来,你不是说过,只要有秦偃月的头发,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么?”
“她一定死了,而且死得相当凄惨是不是?我好想看一看她的死状,哈哈哈。”
闵珠正坐在矮几旁边。
上好的大红袍颜色正好。
茶烟袅袅中,她的手指落在白玉瓷烧制的茶杯上。
尚未端起茶杯,突然间喉咙发痒。
无法抑制的咳嗽感涌上,闵珠的脸色瞬间变白。
她忙拿出手绢来,猛烈咳嗽着,像是要将肺部咳出来一般,脸色涨得通红。
桌子震动不停。
白玉杯里的琥珀色茶汤荡起一圈圈涟漪,涟漪随着咳嗽声不停扩散。
最终溢出,流淌到桌子上,顺着比较低的一角淌下。
闵珠一手用手绢捂住嘴,另一只手去拿药瓶。
因咳嗽太过猛烈,她的手颤抖不停。
药瓶滚落到地上,在光滑的地板上滚出去很远。
闵珠有些着急。
她想要抓住药瓶时,又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咳嗽感传来。
来不及用手绢捂住嘴巴,咳嗽时,狠狠地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在地板上绽放出一朵血色之花,伴随着起伏不停的咳嗽,血之花越来越大。
她忙捂住嘴。
因常年咳嗽吐血,每每看到手绢上的鲜血,她会黯然神伤许久。
后来便将白手绢全部换成了暗红色。
暗红色与鲜血颜色相融,印成一片黑色,手绢落入地上时,依然将无数鲜血沾染在地板上。
闵珠顾不得这些,一边咳嗽着,一边爬向药瓶。
终于抓到药瓶之后,她双手颤抖地打开,将药瓶中的药液一饮而尽,这才勉强压制住那股可怕的感觉。
秦雪月就坐在闵珠对面,却像是没看见刚才那一幕一般。
她目光阴狠地盯着手中的布娃娃,大头针狠狠地刺向娃娃头部,自顾自,“秦偃月,你也有今天。”
“去死吧,去死!”
“你一定比我死得凄惨,哈哈哈,贱人,都怪你,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设计的。”
“下地狱,秦偃月你给我下地狱。”
秦雪月像个疯子一般,用力戳着布娃娃,表情狰狞,嘴里恶狠狠地念叨着狠毒可怕的话。
闵珠的咳嗽感被压下之后,方有力气端起茶杯。
她轻抿了一口茶。
茶水已凉,她却丝毫不觉,饮下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雪儿,此事需要耐心等待,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我怎么能不急?”秦雪月神情激动,“我必须要将秦偃月千刀万剐,才能消了我心口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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