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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朝微微倒吸气:“夫人轻点,若是伤了关节,就不方便给你画像了。”
沈琼芝冷冷道:“你还好意思提画,上次我问这事,你给我打马虎眼我还没算账呢。是不是真把我当傻子了?”
裴玉朝一愣,随即莞尔:“原来是夫人故作糊涂放我一马,我错了。”
沈琼芝道:“你不要以为我是乱吃陈年旧醋,我是气别的。”
裴玉朝道:“我明白,应该坦坦荡荡全说出来才是,而不是因为怕你生气就有所保留,生气总好过生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沈琼芝道:“你说过对她不是男女之情,对吗?”
裴玉朝握紧她的手:“对。”
沈琼芝嘟囔:“那你还能和她要孩子,不是说不喜外人近身吗,难道她是那个例外?”
裴玉朝道:“不是例外,是利益。只要好处足够,喜不喜欢的也不重要了。尤其是抱一个美人,更算不上什么难事。”
沈琼芝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玉朝笑:“听到我说实话,害怕吗?”
沈琼芝垂眸,没有继续看他:“要是好处足够,你会不会把我给丢了?”
裴玉朝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不会,因为你就是最大的好处。”
沈琼芝扭过脸:“今天就饶过你了。手疼不疼?”
裴玉朝逗她:“有些疼,好像伤着筋了。”
沈琼芝紧张起来,慌忙拿起他的手看,果然有个浅浅的牙印子。
“我去给你拿药来涂一涂。”
她才起身就被裴玉朝一拉手腕跌回怀中:“不如夫人亲一亲,就不疼了。”
沈琼芝瞪他:“你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别惹我再咬你。”
裴玉朝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笑:“还是我来咬吧。”
“哎你不要......”
正缱绻,忽然外头春棠禀报,说大少爷来了。
沈琼芝吓得差点跳起来,慌忙猛地一把推开裴玉朝坐到一旁,迅速给自己理了理发髻,又整了整衣襟。
裴玉朝却是镇定,只拿起酒盏喝了一口酒。
孙源兴冲冲走进来,才要请安,忽然脸上一红,目光也有些飘忽。
他如今肤色并不算白,能看出来脸红,说明是着实害羞了。
沈琼芝心中打鼓,回想了一遍。
他进来之前两人就分开了,她和裴玉朝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衣服不乱头发也好好的,应该没什么破绽,这脸红是她多心了。
沈琼芝问:“吃过饭没有?没吃的话和我们一起吃吧,正好有酒呢。”
孙源连看都不敢看她,说话也有些结巴:“吃,吃过了......我在外头喝酒了......就暂时不打扰母亲和裴叔父了......”
沈琼芝问:“在哪喝的酒,和谁喝的?”
孙源支支吾吾回答了几句后,也不等沈琼芝继续关切他,匆忙告辞离开了。
沈琼芝十分奇怪:“这孩子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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