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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翻着一本书,正低头看得认真的样子。
郁暖便问:“你在看什么?”
陆珽道:“你的压箱宝贝。”
“压箱宝贝?”郁暖狐疑地走过去,实在想不起自己还有何压箱的宝贝。
之前陆珽去容县下聘时,也把郁暖在容县的物什打包装箱了抬回来。
所有她在总督府里的东西,连一块帕子一枚珠花都没有放过,全部被陆珽带回了皇宫。
眼下陆珽翻看的,便是一本在她箱子底下找到了一本册子。
有些年头了,纸张有些泛黄。
郁暖凑过去随便看了一眼,哪想只消一眼,她整个人便顿住。
继而脸色涨红,劈手就要来抢。
陆珽早有防备,扬手躲了开去。
郁暖踮着脚去够,又气又急:“这个没什么好看的!你快还给我!”
陆珽眸底里有烛光晕开的碎泽,像是星火投映在深不可测的大海里一般。
“怎么,你心虚?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私藏。”陆珽道,“怎么不早拿出来与我一起研究研究?”
郁暖实在无地自容,尽管她已与陆珽亲密无间,可还是有种被抓住了小辫子的窘迫。
她辩解道:“这个原也不是我的,是别人送的……”
“好端端的送你这个作甚?”他眼神有些逼人,看得人直心慌,倾身过来,那气息幽幽钻进郁暖的鼻子里,心头一阵狂跳,听他低低道,“是叫你像这书上的学学,怎么跟我恩爱?”
郁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她便被陆珽抱起,朝那新床走去。
郁暖被他压在床上时,那册子便也在她枕边展开。
陆珽一边吻她,一边指着那上面的某幅不可描述的图形,咬着她的耳垂道:“今夜先学学这般,怎样?”
郁暖神色迷离,推他不开,气喘吁吁道:“不正经!”
***
姬氏一族本就门庭显赫,再有爵位加身,更是今非昔比。
原本的百姓迁徙回单城,皆对他崇敬有加。
姬鹤在城中修了寺庙,专供奉赵氏灵位。
小云成了寺庙里的常客,每日前来添灯油,陪着那里的某个牌位说说话。
兄妹两人,一个至今没娶,一个至今没嫁,城中的媒婆静静观望,甚至有按捺不住的,壮着胆子登门去牵桥搭线。
姬家家主尊贵俊美,姬家千金亦美艳动人,若是这兄妹二人一直单下去,那就太令人痛心了。
只是姬鹤再也没干涉过姬云的婚事。
她瞧得上谁瞧不上谁,全凭她自己做主。
甚至她想去哪里走走看看,姬鹤还巴不得,总比她像个尼姑一样每天往寺庙里跑要强。
倒是姬云,担心起姬鹤的终身大事起来。
媒婆送来的姑娘画卷,她都一幅幅过目。
最后放下画像长叹一声:“还真难找像暖暖那样好的女子给我当大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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