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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信息,我的心猛地一跳,强压下内心的激动,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沉稳。
“张先生,这画还有救吗?”富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他微微俯身,目光紧紧盯着画作。
闻言,一旁的保镖双臂抱胸,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我,似乎在评估我的能力。
袁雪羽则在我身边安静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我直起身子,沉吟片刻后说道:“您也看到了,画面不仅撕裂严重,而且遭到液体侵蚀,颜料和纸张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想要修复如初,根本不可能。我仅仅能让现在的品相稍稍提升。”
富豪深深地蹙眉,沉默了几秒,随后果断地说:“品相略微稍稍提升也不错,钱不是问题。需要什么材料、多长时间,您尽管提。这幅画对我意义重大,是我父亲临终前传给我的,当年也是费了好大周折才得到。”
我眉头微皱,语气略带惋惜地说道:“王总,这幅《幽壑听泉图》破损得太严重了,修复难度极大,即便我全力修复过后,也会有非常明显的修复痕迹,价值会大打折扣。没有什么收藏价值的。你不如把它卖给我。”
“那你愿意出什么价?”
王总叹了口气,显然知道我说的有道理。
“我最多出两百万。毕竟修复的成本高,风险也大,后续出手也不容易。一个不好,就砸在手里了。”
我沉吟道。
王正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票据,声音带着几分痛心与不甘:“张先生,你可知我父亲当年为了这幅《幽壑听泉图》,在苏富比拍卖行豪掷3800万!这收据、交易记录一应俱全!如今你开口两百万,这不是要我剜肉吗?”
他的手指重重叩击着劳斯莱斯的引擎盖,金属表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他郁结难舒的心境。
我目光扫过那张收据,语气却依旧冷静:“王总,古玩行有句老话——‘破损的瓷器不如瓦,残毁的书画不值钱’。您看这画,被撕成碎片又遭污损,颜料晕染、纤维断裂,就算是石涛真迹,如今也没什么价值了。”
我摊开双手,示意眼前的窘境,“您若不信,大可拿着画去古玩街问问,哪家店能给出超过百万的报价?我这两百万,已是看在袁小姐面子上的‘友情价’了......”
袁雪羽适时上前半步,声音轻柔却带着说服力:“王总,张扬的话确实有道理。修复这画不仅成本高,而且耗时久,品相提升又有限,风险太大了。两百万虽然不多,但好歹能及时止损。您留着这一幅破损的画,也发挥不了它的价值呀。”
王正雄沉默良久,最终将收据揉成一团塞回包里,咬牙道:“罢了罢了!两百万就两百万。”
他问过太多修复大师了,修复不了,也找人估价过,两百万对于这一幅画而言,的确是高价!
刚才故意愤怒,也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很快,交易完成,我和袁雪羽并肩离开。
我们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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