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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她没有选择去纽约,而是选择去了别的国家、别的城市。如果她没有遇见向璟烁,她或许永远困在那场雨夜的记忆里,困在陆淮止选择沈岁禾的背影中。
向璟烁对她的感慨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牵起她的手:“该去谢幕了。”
t台尽头,温言溪独自站在那里,一袭白裙如蝶翼般轻盈。
全场掌声雷动,闪光灯如繁星般闪烁。
她仰头望向夜空,镜头特写对准了她锁骨上的蝴蝶,那是覆盖疤痕的纹身,也是她重生的印记。
她终于飞过了那片暴风雨。
巴黎的深秋,落叶铺满蒙马特高地的小径。
温言溪站在工作室的落地窗前,指尖轻抚锁骨上的蝴蝶刺青。
阳光透过玻璃,将钻石婚戒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在她手稿上跳动如星屑。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在她面前提起了。
她沉默地接过信封,独自走过信封,独自走到阳台。
“温小姐,这是……陆先生生前寄出的延时信件,今天刚送到。”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在她面前提起了。
她沉默地接过信封,独自走过信封,独自走到阳台。
里面是一叠照片。
十八岁的她,在篮球场边偷偷看他;
二十岁的她,熬夜给他织围巾,手指被针扎得通红;
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她穿着白裙子站在会所门口,眼里全是满满的期待……
最后一张,是她在纽约时装周谢幕时的背影。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如果重来,我会先爱上你。】
温言溪静静地看着那些照片,忽然笑了。
太迟了。
她将信纸折成一只飞机,丢出了窗外。
“在看什么?”
温暖从背后覆来,向璟烁的下巴抵在她发顶。
他手里拿着刚从瑞士寄来的图纸,蝴蝶观测站的模型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想起明天要去伦敦领奖。”
她转身,耳后的刺青擦过他唇角:“你说获奖感言该提《破碎蝶翼》的灵感吗?”
向璟烁笑着吻她指间的钻戒:“当然可以,提你是如何把伤痕变成翅膀的。”
楼下广场忽然传来欢呼。
他们望向窗外,孩子们正跑进新落成的蝴蝶博物馆,玻璃穹顶将阳光分解成七彩光瀑,倾泻在每个人肩头。
在万千振翅的光影中,她清晰看见十四岁的自己。
那个站在巷口攥着巧克力、膝盖结痂的少女,正隔着漫长岁月,对现在的她展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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