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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1页）

许临风呆呆的站在原地，用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错了，再次跪拜在老爷子脚下。

“爷爷，真相究竟是什么？我已经看不清。”

老爷子陷入回忆，从保险柜取出一卷泛黄宣纸，

“你出生那年有个老神仙路过许家为你写下了判词。”

朱砂批命如血：

“命定绝嗣，唯神女可解。近之吉，远小人，违则终生尽毁。”

“临风啊，你是天生的绝嗣体质，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凤羽是凤凰神女，违背天命才为你诞下三个血脉。”

一本烫金封面的日记被郑重放在他的掌心。

翻开第一页，凤羽清秀的字迹出现：

「18年晴。今日去无量山求药。老神仙要九十九根心口翎羽才肯给好孕丹。拔到第七十二根时晕过去了，醒来时发现枕头上全是血。但想到能怀上临风的孩子，这些疼都不算什么。」

「20年阴。他说我身子玩腻了，碰都不愿碰我。我跪着求了他一整夜，他最后嫌恶地把我踢开，说我让他恶心。」

「22年雨。丹药反噬越来越严重，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骨头。但更疼的是今天看见他搂着沈若琳从我窗前走过，许小龙喊他爸。」

许临风突然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

那些他嫌恶甩开的拥抱，那些他对着沈若琳说”你才是我妻子”的瞬间，此刻全化作带倒刺的箭，一根接一根扎进他的心脏。

“啊——！”他泪如雨下。

怀中的日记本被泪水浸透，那些字迹在水渍中晕开，仿佛凤羽未干的泪痕。

血与泪一起滴在日记最后那页：

「若此生无缘，愿来世，不再相逢。」

老爷子老泪纵横地拄着拐杖，看着孙子蜷缩在地上，像条濒死的狗一样抽搐着。

整个许家笼罩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在回荡。

“砰——”

一声闷响在寂静的祠堂里回荡，许临风重重跪倒在地。

他重重磕了几个头，

“爷爷，”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只求您告诉我凤羽在哪里，让我为她们母女做点什么，”

老爷子死死闭着眼睛，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紫檀拐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你错得太离谱，她不会想见你的，这是许家该受的惩罚，”

许临风突然疯狂地以头抢地，”咚咚”的闷响在空荡的祠堂里格外刺耳。

鲜血飞溅，染红了他的睫毛，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汇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我不求原谅，只求赎罪，若您不告诉我，我余生每一刻都会生不如死。”

老爷子终于睁开浑浊的双眼，望向天边那抹如血般的火烧云，长叹一声：

“凤凰山，”

话音未落，许临风已经重重磕了最后一个头，转身冲进了暮色之中，只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三日后，当巍峨的凤凰山终于映入眼帘时，许临风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泥泞的山路上。

“凤羽，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