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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时仪笑着道,“妈,今天厨房可是准备了几十个人的量,多一个人不会吃垮的,大方点嘛。”
三叔母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挽着一个保镖,想到等下她会带着伍斌见到外面那些亲友,她都能想到明天豪门圈里会有多么热闹!
她眼前一阵黑似一阵,指着伍斌,指尖发颤,“时仪,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妈妈,你就把他给我赶走!”
娄时仪笑容不变,“瞧您这话说的,您本来就是我妈妈,说什么认不认的,不管你认不认我,我都是你的女儿啊。不过伍斌不一样,他跟我非亲非故却多次舍命救我,我如果把他赶走,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您既然是我的妈妈,就不要为难我了,好吗?”
三叔母见娄时仪是真铁了心,太阳穴突突直跳,快步冲了过去,攥着娄时仪的肩膀,“时仪啊!是不是伍斌给你下了什么咒,你可是妈妈最好的女儿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娄时仪拿下了三叔母的手,无奈道,“要是他真会下咒,那您现在哪里还会反对我们?”
她安抚道,“好了妈,外面还那么多宾客,总不好让他们白等着。”
“我宁愿让他们白等着也不想在我生日这天丢脸!”三叔母想到方才那些恭贺自己的宾客都会知道她有一个做保镖的女婿,控制不住情绪冲伍斌冲了过去,推搡着他往外,“你给我滚出去!你不要来害我女儿!”
“妈!你冷静点!”
“三太太,您别这样。”
骂人的劝架的,一时间乱成一团。
众人推搡间,忽然,三叔母眼睛翻白,人也往后倒。
“三太太!”
“妈!”
“……”
-
一场生日宴戛然而止,对外只说是三叔母身体忽然出现问题,宴会取消。
但都是人精一样的人,早有人猜到了一二,一时间流言四起。
三叔母是在当天晚上醒过来的,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年纪大了气血攻心,一时昏厥。她醒来时娄时仪就在床边,许是怕刺激她,这次身边没有伍斌。
她挣扎着去握娄时仪的手,“时仪,妈妈死了也不要紧,但是你能不能听妈妈的话,跟和风在一起,那样妈妈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娄时仪见三叔母一睁眼就说这个,有些无奈,“妈,您死不了,医生说您身体很好,起码活到80。”
三叔母见娄时仪还是不松口,又开始哭天抹泪起来,“我活着干什么,我还不如死了!时仪啊,要是原来你没选择就算了,现在和风那么好,为什么你就要放着他去选择一个保镖啊!”
眼看她心率又开始上升,娄时仪不想刺激她,安抚道,“好好好,我会好好考虑的,妈你冷静点。”
三叔母坠回了枕头,抹着眼泪,“都怪妈妈,妈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破罐子破摔至此,我有时候觉得,我真不配当你妈妈。”
比起方才她撒泼打滚,这样的话显然更让人无力。如果是对手,那么娄时仪可以八面玲珑毫不手软,但是对方是自己的母亲,又是为她考虑,比敌人更加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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