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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白雪想问他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不是烟味,那味道在烟味下面,只时常被浓烈的烟味掩盖,不香不臭的,说不清楚哪儿来的,
可她话没说完,比话语更快涌上来的是强烈的呕吐感,她快速捂住嘴巴,徐昭林声音陡然拔高:“怎么了?想吐啊?”
白雪捂着嘴,点头如啄米,徐昭林抱着她就站起来,将她揽在怀里,空出来的手拿起她的皮包背在自己身上,白雪够不到他肩膀,只能被他裹在臂弯里带着往外走,他身上那股味道像她
第一天
“兰州预计未来一周都将有大幅度降雪……”
白雪,白雪……白雪躺在逼仄窄小的单人床上,平生第一次讨厌自己的名字,白雪因为白雪回不了家,她不得不忍受此刻弥漫在每一粒微尘中的令人窒息的霉味,近在咫尺的浴室冰冷的水汽侵入她的膝关节和肘关节,阴shi的酸痛感折磨得她翻了几百个身硬是寻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入眠,坏了的淋浴头一刻不停地漏水,机械的啪嗒声砸在冰冷坚硬的瓷砖地板上,像有人用指关节一下接一下地叩击她的脑仁,
隔壁房间的小夫妻还在吵架,这对白雪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这里隔音差得离谱,她半睡半醒都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丈夫的意思是算了,凑合一晚上得了,反正航空公司承诺明天启航,现在已接近凌晨,有空纠结对方的盛气凌人,还不如趁这几个小时多睡一会儿,普通人家出门在外,总归是有诸多不称心的地方,下次不来这挥金如土的城市玩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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