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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这称得上是个美人,然而谢景初身为东宫太子,什么美人没见过,什么手段没见过?
他对此毫无反应,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薛浣溪第一次对自己的美貌丧失自信,轻轻咬下唇瓣,壮着胆子向前一步,“太子殿下且慢!”
谢景初有了几分不耐烦,“有事?”
薛浣溪赔着笑脸,“臣女乃是薛将军的长女,也是靖王爷的表妹。”
谢景初讽刺:“臣女?”
薛浣溪一愣,“什么?”
谢景初冷冰冰丢下一句:“早就嫁过人了,还装什么清纯自称臣女。”
说完转身就走。
薛浣溪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迟了半晌,才强撑起力气追上去:“臣臣妇有要紧事,必须告知太子殿下!事关靖王妃!”
谢景初前脚已经踏上了马车边的踩凳,最后三个字落定,他动作骤然一顿,回头盯住了她:“靖王妃?”
声线低沉,带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偏执。
薛浣溪喘了口气,知道她赌对了!
她按捺住狂乱的心跳,凑近了些,“太子殿下,请跟臣妇来?”
片刻后,谢景初站在马厩门外,看着不远处的少年苦着脸,老大不情愿地抱起干草走向骏马,嘴上骂骂咧咧。
“此人弄坏了珍贵的毛笔,照理来说是要打死的,谁知王妃见了他心软,竟破例将人留了下来原本臣妇只觉得王妃心善,今日见了太子殿下才知道,原来王妃心思并不单纯此事重大,臣妇不敢不向太子殿下坦白”
薛浣溪一番话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
说着,她小心翼翼去看太子爷的表情。
她以为太子爷会震怒,训斥靖王妃。
这样,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意外的是,太子爷的脸上看不出怒色,反而嘴角上挑起弧度,眼底一片了然愉悦之色,好像在说:我就知道是这样。
薛浣溪惊了。
一直到太子爷离去,她被银朱带人强行塞进马车运走,还死活想不通太子爷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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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镯子被谢景初抢了,五公主的生辰贺礼却不能不准备。
不过过了月中,我又接手了整个靖王府的事务,整日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再出门,思来想去,请了余嬷嬷帮忙挑选。
毕竟是宫里边出来的,审美什么的肯定都好。
青雀自从见识过余嬷嬷那一巴掌,已满心崇拜地拜了师傅。
我懂她,安排跟着一起。
余嬷嬷没意见,青雀自然是高高兴兴。
今日天气热,我叫她们等太阳下山了再出发。
而我继续在屋子里顺账本。
丘山端着水盆进屋,先向她行礼:“王妃。”
我一开始没抬头:“又来给王爷擦身子啦?”
丘山嘿嘿一笑。
我刚想说那你去吧,突然记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猛地抬起头,“等一下!”
昨天晚上她好奇那个大鼓包,把谢渊衣摆扯开了,后来害臊得躲起来睡觉,还没给他穿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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