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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品宣鼓衰力竭地靠着树,指着身后的一排商铺说:“这后面是青石巷,卖一些特产和纪念品,走到头是一个名人的故居,不算什么大景点,不过来的人也不少。如果那三个人是来旅游的,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要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来
真神奇
“他和一个女人一起来的,不是你手机上这个女人,他们只租了两套衣服,化了妆,没用店里的摄影师拍照。”
陶品宣很是激动,抓女人前臂的手更用力了些:“那他们去了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啊,好像说是梁丘人,可能回梁丘去了吧。”
“梁丘……”陶品宣喃喃念着,放开了女人,余光瞥见她手臂上清晰的血痕,瞬间清醒过来。
他把寒英从肩头拿下来抱在怀里,向女人深深鞠躬:“对不起,刚刚我太着急,弄脏了您的衣服,我赔您清洗费吧。”
他一只手揽着软绵绵的寒英,一只手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我没有带现金,扫码可以吗?”
“没事没事,不用了,你走吧。”女人挤出干笑一个劲地摆手。
“姐,您别怕,我不是坏人。”陶品宣又鞠了一躬,俯仰之间已经编好了瞎话,“我就住在这附近,身上的血是这只猫的,我养了他好几年,被人在小巷子里打成这样的,我下班回来才发现……”
陶品宣哽咽一声,眼泪就掉了下来,他吸了吸鼻子:“楼下的店老板给了我监控,说这三个人最可疑,这一路的店都关得差不多了,只有您家还没关门,我一时着急,对不住。”
“唉,真是可怜吶,现在的人怨气真大,我前段时间还在网上看到,一个服务员把客人的狗踹到马路上,被车给压死了,哎哟,啧啧啧……”女人一阵感慨。
陶品宣趁机接着说:“姐,你是个好人,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
“我知道啥呀,人家来旅游的,我总不能瞎打听,只不过在化妆的时候,那个女人说我们这边吃得辣,不像梁丘那么清淡,她男朋友说只是学校里的饭菜清淡,校外的馆子也挺辣。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快回吧。”
陶品宣连连躬身,一边不住地说“谢谢姐”,一边侧身往回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陶品宣的抽泣声戛然而止,他一抹脸上的泪痕,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我送你回星辰山。”
寒英气若游丝地说:“把我放在……草地上……”
陶品宣抬头辨认了一会儿自己的方位,随后小跑着到白天去过的河边公园,把寒英放在一片绿草坪上,蹲在一旁看着他。
过了有十来分钟,寒英周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若不是他破风箱一样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陶品宣差点以为他已经死了。
陶品宣站起来,腿一麻差点倒下,他一瘸一拐、面目狰狞地走到河边,抄起河水就往头上浇。
晚间还是有些冷,河水又泛着腥臭,他强忍着恶心,每浇一下就哆嗦一次,总算勉强洗干净了头脸上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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