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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一走,黎落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挣扎着想爬起来,这时一只骨感优雅的手伸到她跟前,她犹豫了一下,在衣摆上蹭了蹭泥才抓住对方,借力站了起来,然后开始拍身上的泥。
她拍着拍着,脸上微微一动,她仰头,少年抽出一张纸巾,俯身给她擦脸。
见她抬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少年问:“疼?”
黎落懵懵懂懂地摇头。
少年微微一笑:“乖。”
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她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那天傍晚,向来对旁人保持极高的戒备心理,几乎不信任任何人的黎落,坐在周晏清的自行车后座,吃着他给的大白兔奶糖,由他送回家。
初恋是什么味道?
对黎落来说,是少年衬衫上风清白兰洗衣液的香气,是深秋干燥微寒的夕阳余晖,还有冲淡她满嘴血腥味的大白兔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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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黎落醒了,还没睁开眼睛她就知道自己身处医院,她还在原世界的时候,有两年时间隔三差五往返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最熟悉不过。
费了好大劲儿才睁开眼睛,宋徽音坐在病床边上,正在发呆。
黎落醒了她没有家暴男(29)
自从得知谢南楼没有生命危险,黎落就放宽心了,左右她把人救回来了,只要命还在,后续怎么恢复,恢复成什么样子,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她该吃吃该喝喝,在医生安排下做了耳膜修复手术,一周后,她听力恢复了六成,准备出院回家休养。
出院那天,宋徽音忙前忙后给她收拾东西,黎落则跟个大爷似的靠在椅子上打游戏,宋徽音把叠好的衣服收进包里,问黎落:“你要去隔壁住院楼看看吗?”
“看什么?”黎落不解道。
“谢警官呀。”宋徽音有点看不懂黎落的态度,她对谢南楼感兴趣,为了救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可是真的把人救回来了,她一不邀功,二不趁机刷好感,住院这段时间,明明谢南楼就住在隔壁那栋楼,她连看都没去看一眼。
“不看,不是说他还没醒么?”
“醒了。”门口传来一道洪亮的男声,黎落和宋徽音齐齐看去,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打头那个年龄大概在五十岁上下,警服上的肩章证明这人警衔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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