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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惜兰抹掉眼泪,伸手拿过李婆子扔下的伤药,一点一点的往身上擦。
待伤好之后,她主动去求了李婆子,从此之后便用心的学。
以前的褚惜兰总觉得自己是长姐,虽说亲弟褚文词和自己是一包双胎,但总归是自己先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再说下面还有几个小的,所以她这个长姐,不但要有担当,还得能抗事才行。
但褚家疼娃,家中这几个确实没经历过什么大风浪。
离开父母后的
上船
褚朝云从雅间下来时,刁氏和徐香荷正站在船头显眼的位置处,以往早起若是没轮上扫雅间,这二人都习惯性去船尾做杂活。
原因很简单,在船头待着比较容易遇上管事,尤其是李婆子。
李婆子是三位管事里最刁钻的一个,手也长得很。
他们这些做苦工的船娘本只归属钟管事,可每每李婆子上船来,总会对着他们挑毛拣刺一番,大家没谁爱看她。
所以惹不起,便只能躲了。
褚朝云和刁氏对上一眼,立刻去一旁清洗脏水桶,又去船尾晾好布巾,就快步过来找他们了。
三人刚凑到一块,刁氏便叹息一声握住了她的手,“见你每日嘻嘻哈哈,我便总以为你是个心大的,如梅来跟我说你眼肿了,我才猛然记起今个是什么日子。”
徐香荷本就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女子抬手摸了下褚朝云发红的眼皮,蹭到一手黏黏的药膏,嘴巴一瘪,低声问道:“你还好吗?朝云。”
褚朝云其实已经好多了。
刚刚在三层吹了好一会儿河风,眼皮已经比醒来时强上不少。
见这娘俩对她如此关切,眼圈便又有些红。
她难过,也并非是因为姐弟三人不能相聚,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哪敢奢求那许多。
她只是觉得,自己虽是李婆子口中的“下等船娘”,可好在身边还有刁氏和徐香荷陪着,再难过的岁月若有人同甘,日子总会松快不少。
可褚惜兰跟褚郁便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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