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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看向抬起手臂、已经摆好架子的江涌鸣。
灯光在这时被切成了神秘昏暗的蓝紫色,照得青年的瞳眸仿若缀着星光的夜空,他抿了下唇,一切的氛围与姝丽景象都与二人最初相见时如出一辙。
青涿总觉得喝大了的江涌鸣做事有股没头脑的虎劲,遂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轻点。”
说完,又闭上了眼。
江涌鸣却有些心猿意马,他凑近看青涿的脸,连眼皮上极淡的血管都看得清。
他好像被麻醉了,手上哪儿哪儿都使不出力,轻轻碰了一下对面人的鼻尖,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弹”,就满身不自在地缩回了座位上。
青涿一愣,然后才慢慢睁开眼。
肖媛媛见到此景,哪还有什么不懂的,目光灼灼地、冒着火光盯着江涌鸣,指着他气哼哼咬牙道:“好啊,你小子!”
“再来!”她梗着脖子喊。
就在上把地主江涌鸣哗啦啦洗牌时,有人隔着厚重的音乐声在身后呼唤。
“小青,有人找你!”
青涿转过头去,却在昏昏的灯光中看到了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人。
喊自己的是谭羽,他身边还跟着个坐轮椅的男人。
是失骨者。
他的脸色比起前几天稍微好了些,四肢依旧软成面条模样,明明身体消瘦,身上的肉却还是在失去骨头支撑后堆到了一起。
青涿站起身,对江涌鸣等人道:“你们先玩,我过会儿回来。”
“去吧。”一直坐在一边旁观牌局的林珂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如夜猫般的双目懒懒盯向江涌鸣,“我先顶你。”
江涌鸣无端打了个颤。
…
“青涿先生。”
失骨者身后站着那名推轮椅的助手,在青涿走近后,他颔首示好,“会长请您和他一起去个安静的地方详谈。”
酒吧里,那位电吉他手已经退场,又上来一位弹钢琴的演员。
悠长悦耳的琴音与劲爆的鼓点掺和在一起,有种大杂烩里放拖鞋的诡异美感。
确实不太适合谈话。
青涿点头,“你带路吧。”
助手推着失骨者进到一个隔音良好的房间内,连人带椅安置在阳台,对青涿示意过后,便只身离开了房间,带上门锁。
门一关,音乐与架子鼓顿时被拉得很远,只剩下耳畔窸窸窣窣的一点。
阳台上放了两张藤椅,青涿走过去刚坐下,失骨者便主动开口。
“你获得了永生不死的能力,对吗?”他开门见山,直接掀开了对方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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