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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婚礼上,司仪问出那句庄严的:“你愿意让江淮安先生成为你一生的伴侣,敬他、爱他、让他照顾你一辈子吗?”
我揣着忐忑的心,扑通、扑通。
等她给我、给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却在助理的一句话之下,将钻戒丢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现场所有人看着她冲出婚礼现场。
丢下了我。
她的保证,食言了。
2
婚礼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双方父母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助理小李眼眸闪烁,焦急解释:
“总师手底下的一个助手出了点事,他、他手里有重要的实验资料,总师只是赶过去看看情况,相信一会儿就会赶回来了。”
小李跟着温小鹿八年了。
这些年,她对我一直很恭敬,笑脸相迎的叫我姐夫。
可现在,她却连直视我双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她帮着温小鹿瞒了我多少,又和那个叫徐辉的男孩有些什么。
密密麻麻的痛意在我心口蔓延。
我切实感受到了温小鹿的背叛。
爸妈握着我的手,很是焦急。
“真是胡闹!什么人比结婚还重要,让她不管不顾的丢下淮安说走就走?”
温小鹿爸妈很是内疚,一边打电话,一边安抚我。
“淮安啊,你别担心,我马上让那个坏闺女回来给你赔礼道歉。”
钻戒握在手心,刺破了皮肤。
留下满是血痕的印记。
整整三个小时,温小鹿没有接通我们打去的任何电话。
她不管不顾地跑去拯救那个男孩。
留我一人飞蛾扑火,独自站在婚礼现场,接受双方宾客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我一时气血攻心,晕倒了。
醒来时,医生温柔的嘱咐我:“前些日子刚动手术,可不要随意动气,当心身子。”
我心底一沉,望着担忧我的爸妈和江家父母。
扯出一抹苦涩又难看的笑。
眼泪在眼眶蔓延。
我要怎么跟爸妈解释,这段十年的爱情长跑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撕裂缺口。
没过多久,温小鹿来了。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望着我的目光有些内疚。
爸妈离开病房,嘱咐温小鹿要好好跟我道歉。
病房里静悄悄的。
她握着我冰凉的手,沉默了半响,声音有些发涩。
“江淮安,十年来,我没有求过你任何事,我们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唯独这回,我求你别将这事说出去,给徐辉造成不好的影响,成吗?”
我望着她恳切的目光,心脏痛到揪成一团,难以呼吸。
她不该求我的,她该跟我道歉。
人的第一反应说不了谎。
她没有想过留在婚礼现场的我有多难堪。
没有担忧我是为何进了医院。
一开口就是徐辉。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嘴角密密麻麻地滚落在蓝色床单上。
晕出一滩水渍。
我从咽喉处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好。”
她松了口气,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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