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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月咋舌:“还有走后门儿的?”
小堂妹瞪圆了杏仁眼看自己,气鼓鼓的,却漂亮得惊人,舒心遵从本心抬手在她腮上捏了捏,含笑说:“宫里有人好办事,可不是说说的。”
怎么都喜欢捏她的腮,姜舒月将脸重新转到车窗边,无聊地看着外面:“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啊?”
肚子也跟着抗议起来,饿得咕咕直叫。姜舒月解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珍惜地取出一小块酥饼,递给大堂姐:“吃点,垫垫肚子。”
舒心接过,在贴身丫鬟反应过来之前,咬下一口,辘辘的饥肠立刻得到了抚慰。
上辈子坐在马车里太紧张,忘了渴和饿,选秀结束之后回到家中差点晕倒。
这辈子只想落选,心态放得很平,早就饿了。
只不过她的贴身荷包里放着头晕药,没地方再放吃的。
此时在车里伺候的,是舒心的贴身丫鬟月香,见姑娘被二姑娘蛊惑着吃了一整块酥饼,急得直冒汗。
别家姑娘的荷包都是香囊,谁能想到二姑娘荷包里装着点心。
月香赶紧撩开车帘,问外头要水囊,想伺候姑娘漱口。二姑娘拿的点心是芝麻酥饼,这要是黑芝麻粒卡在牙缝里,面圣的时候洋相可就出大了。
可二福晋交代过,进宫之前不许给姑娘喝水,其他家也是一样,根本找不到水。
舒心吃完一整块酥饼,感觉人都活了过来,再看小堂妹,怎么看怎么面目狰狞。
是的,姜舒月吃太快□□巴巴的酥饼噎住了。
咽不下去,还打嗝。
舒心一边给她拍背,一边让月香去找立夏和小满。
立夏闻言让小满去车里伺候,她自己则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立夏跑去宫门口找了一个侍卫,侍卫又跑去通知了四阿哥。
四阿哥听说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用别人代劳,拿了自己的水囊赶到神武门外,很快找到了乌拉那拉家的马车。
由于出来得急,没有换衣服,他走了一路,被人跪了一路。
酥饼太干,姜舒月吃得太快,附近又找不到水,卡在食管半天也咽不下去,还打嗝。
这时马车外一阵嘈杂,姜舒月打着嗝,听见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奴才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最后这一句是乌拉那拉家随车管事的声音。
四阿哥?
此时此地,此人,姜舒月顾不上打嗝,转头去看大堂姐。
舒心笑容苦涩地为她撩开车帘,姜舒月才凑到窗边,迎面见一只低调却奢华的水囊递进来。
噎得太难受了,姜舒月想也没想打开水囊喝下一口,把卡在食管里的酥饼咽下去。
再抬眼,愣住了。
此刻与她四目相对的,不是印四,是谁?
而他身后正跪着乌拉那拉家跟来的一众管事,连带人进宫选秀的正黄旗佐领及一众手下全都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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