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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碗里最后一点米粒吃掉,季唯意把碗放置在桌上却被季闻述大手握住,她抬眼看他却没对上他的目光。
季闻述接过碗,又把另一边晾着药推给她。
“再晾就凉了,去风热的。”
光是隔着半个桌子的距离,季唯意就闻到那股难闻的气味。
朝季闻述投去求助的目光,却被他无情拒绝。
“药到病除,我特意给你热的,凌晨两点。”
“好。”
季唯意端过那碗季闻述凌晨两点特意热的药,一口闷。
辛麻苦顺着她的舌尖爬满口腔,就连鼻子里也被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季唯意五官皱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但季闻述还站在她面前。
忍忍算了。
“很苦?”
对上他有些期待的眸子,季唯意来不及去想他什么意思,只是摇头,“不苦,还行。”
想说的话没说出口,季闻述的眸子暗下来,望着小脸皱在一起的季唯意,嘴巴张开又闭上。
终于,在季唯意抬眼看来之前移开眼。
“不苦就睡吧,很晚了。”
门被关上,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她的影子被照在窗棱上,与窗外的黑融入到一体。目光收回,季唯意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她能感觉到季闻述离开时的情绪波动,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床边的玻璃残渣已经收拾好,季唯意拉开被子上床,本打算再好好回忆一下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奈何困意袭来,再睁眼已经是上午九点,肚子饿的一个劲叫把她吵醒了。
睡了一晚就像充了一晚电,虽然鼻子还是有些不透气,但精神状态明显比昨天强太多。就连肚子都忍不住催促她下楼觅食,发出警告。
楼下安安静静的,季唯意没瞧见保姆人便自己去厨房找吃的,迈上台阶的时候正巧看到季闻述。
他还穿着家居服,一副刚睡醒的神态。
见季唯意来了,他吃掉盘子里剩下的一小块鸡蛋饼,问她,“想吃什么?”
“都行。”她拉开门进去,目光落在已经光盘的碟子上,“阿姨呢?”
“她孙子病了,请假回去了。”
“哦。”
“吃鸡蛋灌饼?”
“好啊。”
撕开包装袋,季闻述在锅里喷上油,侧目对季唯意道:“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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