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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聿挂断报警电话后，房间里陷入死寂。

许梨抱着许思思缩在墙角，母女俩像受惊的鹌鹑般发抖。

阿聿......许梨声音发颤，我们好歹......

闭嘴。他忽然暴起，一把掐住许梨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

许思思尖叫着扑上来撕咬他的手臂，被他反手扇倒在地。

爸爸！许思思嘴角渗血，却仍护在许梨身前，不许打妈妈！

程聿看着这张与许梨如出一辙的脸，突然想起五年前产房外的争执。

当时许梨抱着新生儿说：阿昱，让思思跟我姓吧，就当给我留个念想。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他说好，转头却骗盛盈孩子随了母姓。

你叫她妈妈?程聿气得笑出声来，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谁给你喂的饭?谁给你讲的故事?

许梨的额头撞出血花，妆容糊成一片。

她挣扎着摸到柜台上的水果刀，猛地刺向程聿腹部。

程聿却像早有预料一般握住许梨的手腕，水果刀掉在地上，女人的惨叫顿时响起。

这就疼了?他把刀贴近许梨的脸颊，那你怎么不知道盛盈遭受的，比这疼百倍。

疯子！许梨颤抖着道。

警笛声由远及近。

许梨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往门口爬，却被程聿踩住裙摆。

放心，你不会有活路的。他在她耳边轻声道，监狱里我安排了不少老朋友......我记得你以前就是夜店出来的?

许梨瞳孔骤缩。

门外传来警察的敲门声。

程聿整理着染血的袖口，对许思思露出森然笑意：至于你，我的乖女儿......

他拎起尖叫的许思思走向地下室，那里有他刚改造好的儿童房——四面墙贴满盛盈与思思的合影，床头摆着盛盈熬夜织的毛衣。

在这里好好忏悔。程聿锁门道，等盛妈妈原谅你了，爸爸就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