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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头也不抬,只是“嗯”了一声,那位薛家公子的事,她就更没兴趣知道了。
苏心愉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道:
“这下,你妹妹,恐怕要伤心死了!”
她见温晚半点反应都没有,忍不住走过去抢过她手中的笔,问道: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
温晚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她这个爱八卦的姐妹一眼,道:
“我为何要关心?我只是与他说清楚事实,他自己想不开生病的,与我何干?”
苏心愉有些惋惜地说道:
“我瞧他倒真是个痴情的,若是你跟了他,好像也不错呢!”
温晚瞅准了时机,将她手中的笔又抢了回来,道:
“就凭他有个如此强势的祖母,我要真跟了他,就倒了大霉了。”
苏心愉道:
“怎么会?有他护着你,怕什么?”
温晚继续手中的画,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是男子,又不会成天待在后宅,哪能时时刻刻护着我?”
“要我说,找个父母双亡的(w)(l),才最好。”
不错,就像她的谢书生一样,独自一人,日后嫁给他,不用看公婆长辈的脸色,给她省了多少麻烦。
说罢,她想起了那张俊脸,不觉痴痴地笑出了声,算起来,他离开好几日了,也不知道这厮会不会时常记挂着她。
苏心愉挨着她坐下,伸手将她的头扭过来看向自己,细细端详了片刻,道:
“不对,你有事瞒着我!”
见温晚目光躲闪地说了一句“哪有……”,苏心愉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立刻抓着她的手臂,道:
“快说,老实交待!”
——·——
初夏的乾安宫外,立着一高个男子,他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系着同色的金丝纹带,黑发全部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在阳光下投下一道笔直修长的身影。
首领内监陈廉躬身出来相迎:
“谢大人里面请,陛下正等着您呢!”
谢谦向他点头示意后,步入殿中。
陈廉悄悄瞧了他几眼,不禁感叹,想不到这位颇为神秘的拱卫司督使大人,真面目竟如此年轻,相貌俊美,怎的倒得了个“黑面阎罗”的称号?
谢谦低头行至御案前,行礼道:
“微臣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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