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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半夏在心里痛骂柳夫人,这个柳夫人,瞧着端庄贤淑,竟然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什么仇什么怨?居然下这种药。
这药原本应该是冲着她来的……
柳夫人是和她彻底撕破脸了,这笔账迟早要找她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人拖到了马车上。
黎半夏累得直喘气,瞥了一眼周景之,忍不住埋怨:“你说你逞什么能?让你别进去你非得进去,说什么不会有事的,结果呢?这叫没事?”
周景之靠在马车上,艰难地开口道:“我以为她是将那……那个东西……藏在院……子里面。抱歉。”
见他这副惨样还来跟她道歉,黎半夏心一软,也不好再数落他了。
“什么东西那般重要?”
周景之继续艰难地开口:“嗯……一个很……很重要……的东西。”
这般艰难的开口,却说出一句这般无用的废话,黎半夏只觉得脑仁疼。
她怎么就忘了周景之这个比肩人工智障的问答水平?
“行了行了,你闭嘴吧,省点力气!”
黎半夏拿了个靠枕给他垫着,“坐在这靠着缓缓,快到家了。”
这话却不知是戳中了哪条人工智障指令,原本闭着眼睛倚坐在角落的周景之倏然睁开了眼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然后“砰”地一声,脑壳顶狠狠地撞在了马车顶上。
马车都被他撞得一阵晃动,黎半夏都替他脑壳疼。
下一秒,她就真真切切的疼了。
周景之一晃,往前一倾,顺势挤在黎半夏身边坐下。
“哎。你干嘛……”
这么大的马车,非得挤着坐是什么毛病?
周景之却头一歪,磕在了黎半夏的颈边。密密麻麻的呼吸再度倾洒过来,比之前来得更急促更炙热。
这人不是说服用了解药吗?怎么半点都没有?
黎半夏这才发现,他的脸上一片潮红,连眼角都染上了红晕。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脸贴在黎半夏的脖子上,缓慢地向上游离着,直到唇角触到了黎半夏的耳垂。
黎半夏只觉得那只耳朵像是着火一般迅速烧了起来。
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周景之却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撑着车臂。
他的眼神迷离,声音喑哑急切,道:“夫人,帮帮我。”
我帮你
黎半夏头都要炸开了,
这人在说什么?帮帮他?帮啥啊帮!
还是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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