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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朝外头道:“定生,派人将这只狗送回汝王府。”
定生却迟迟没有应声,周景之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却见定生脚步匆匆往这边跑。
“郎君,刚才门房的下人说,那个小郑将军又来了,说要见夫人。”
虽然定生的声音不大,但是周景之很确定,黎半夏听见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她逗狗的节奏停顿了一下。
周景之放下帘子,朝黎半夏道:“夫人既这般喜爱这只狗,不如先回房为它安置住处。咱们外出一夜未归,府里许是堆积了些许宾客,便由我一并接待,如此可好?”
黎半夏猜到了他心里的小九九,方才还让把狗送回去呢,这会子就想着用狗绊住她了。
不就一个郑连溪吧,有啥好紧张的?
黎半夏忍不住道:“怎么?古人又不云玩物丧志了?”
周景之:“古人云,事有轻重缓急。古人亦云,攘外必先安内。”
“……”
好家伙,古人属实给你玩明白了。
——
天牢里。
柳夫人双目无神,眼睛里满是灰败之色,直到外头响起了狱卒的声音。
“柳太傅来了。”
“嗯。”
柳夫人情绪激动起来,死死地盯着走道入口。
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近,柳夫人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夫君,夫君你可算来了。”柳夫人声泪俱下,哭喊道:“夫君救我。”
然而,哭喊完了之后,柳夫人却发现她夫君面无表情。
“夫君?”柳夫人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柳太傅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与厌倦:“夫妻数(w)(l)十载,今日才知,你竟这般恶毒。她与你无冤无仇,你竟下此毒手。”
“冤枉!我是冤枉的!”柳夫人早就想好了托词,(w)(l)带着哭腔道:“是她自己让我下的药!”
柳太傅一愣:“谁?”
柳夫人:“黎半夏!她让我下的药!”
柳太傅冷笑一声:“她疯了,让你给她自己下药?”
柳夫人:“怨不得夫君不信,我听到时何尝不震惊?夫君也知道,这个黎九多次来寻我,外头都在传,是为的她夫君与念芙郡主的事。也确实如此。她说她夫君与她不亲近,想要借用缠思香,好挽回那周郎君的心。”
赏赐
柳太傅明显不信,
道:“我上次见他们,瞧着他们感情好得很。”
柳夫人轻嗤一声:“夫君也说了,是瞧着感情好而已。内里究竟如何,
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就如同夫君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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