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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家里再也听不到爸爸轻松的笑话。
学校里同学无意间一句“你妈是不是要死了?”
能让她瞬间眼眶通红,却只敢低着头逃开。
那个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小小雏鸟,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狰狞风雨。
直到有一次,爸爸又一次带着伤口回家。
手臂上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绷带都晕开了刺目的红。
他靠在破旧的沙发上,眉头紧锁。
妈妈心疼得直掉泪,虚弱的手却连触碰都显得吃力。
小小的苏晚晴看着这一幕,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恶心,恐惧,眩晕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最终,她死死咬住下唇,把那翻腾的恐惧感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迈着几乎不稳的步子,拿起棉签和碘伏,小手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心翼翼地靠近爸爸的伤口。
“爸…爸…”
“我…我来…”
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但倔强地不肯落下。
因为那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明白——爸爸妈妈需要她!
这个家,需要她撑起一块小小的天!
稚嫩的手指第一次触碰到冰冷残酷的现实,也第一次握住了名为“责任”的东西。
可家里的钱像握不住的流沙。
商店橱窗里漂亮的文具,同学课间分享的新奇零食,苏晚晴的目光会停留,却从不开口。
她把用秃的铅笔头削了又削,直到短得捏不住。
她悄悄把学校的午餐分出一大半,小心翼翼地藏好带回家,骗妈妈说自己吃得很饱,即使妈妈虚弱得只尝一口。
菜市场里,那个小小的身影学会了红着脸为一毛两毛钱据理力争,学会了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挑选廉价的当季菜。
当同学问起她总穿旧衣服时,她只是把头埋得更低,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我…我喜欢这件。”
生活的窘迫是钝刀子,一点一点磨平了她本该张扬的棱角,教会了她精打细算和埋葬自己的小小欲望。
日复一日的重压和看到丈夫为了自己伤痕累累,林月茹的精神被绝望一寸寸碾碎。
当深夜病痛稍缓,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低鸣时,绝望的目光无数次投向窗外。
她无数次想一了百了。
“老公…女儿…让我…让我走吧…”
“别再为我拖垮这个家…”
她在一次次的低烧中,抓着丈夫的手,泣不成声。
每一次,都会被苏让死死抱住,用低沉到撕裂的声音吼回去:“别说傻话!”
苏晚晴十四岁那年,家里彻底油尽灯枯,负债累累。
妈妈的状况却如风中残烛,全依赖昂贵如金的药物吊着一口若有若无的气息。
黑暗几乎吞噬一切。
就在这绝望深渊里,一有人来找了苏让,说发现了一个新发现的“开荒副本”,预测等级:D或者C。
报酬丰厚到足以支付妈妈一年的药费!
甚至,有渺茫的机会获得基因药剂,根除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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