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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意扫视一圈:“我觉得,小姐您兴许是多疑了,您这后背光洁无暇,并无任何异样。”
白静姝这才放下心来,重新穿衣束腰。
姜时意奇怪地“咦”了一声:“小姐您腰上这是什么?”
白静姝低头瞄一眼,是已经逐渐黯淡的梅花胎记,随口道:“我用守宫砂刺的印记。”
“我还以为是胎记呢。”
“怎么样,可以以假乱真吧?”
姜时意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腰:“这又不好看,您刺这个做什么?”
白静姝不想再提此事,随口敷衍道:“觉得好玩。想看看所谓的守宫砂是真的还是假的。结果就是狗屁胡扯,我多搓洗几次,印记都浅淡了。”
她穿上衣裳,略一沉吟:“既然那池宴行这么没良心,估计是靠不上了。你偷偷地出去帮我买点蒸洗的药,一定要煮好了再带进府里来,不要被人瞧见了。”
姜时意一口应下:“如此真是便宜了那个池宴行。”
白静姝冷哼:“若是虚惊一场倒也罢了,假如他真的害我患了那种脏病,反正我也活不成,有恃无恐,他们一个个的,欺负过我的,谁也别想好过。”
眸光杀气凛冽,大有孤注一掷的决心。
太子府。
静初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请侍卫向着太子妃通禀。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瞧着有些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看来太子妃这里今日有客。
若是不方便自己行针,也就只能打道回府。
侍卫入内,一会儿出来,请静初入内。
踏进太子府的门,立即有两个粗壮婆子在跟前迎着,请静初坐上绿顶小轿,直接进了内宅。
秦宅虽大,也豪华,但毕竟是民宅,不能越过规制,因此远不及太子府雕梁画栋,来得气派恢宏。
进了内宅落轿,又有小丫鬟上前,引领着静初,进了太子妃的院子。
静初不再四处张望,低垂下眉眼,跨过门槛,小丫鬟往青石地上铺了一方锦垫。
静初会意,上前搁下手中药箱,跪伏在地,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妃还未张口,就听旁边有人出声揶揄道:“我还当是哪个神医呢,原来是她啊。这一次,表嫂你可看走眼了,她的嘴皮子可比医术厉害得多。”
静初不用抬脸,也知道这阴阳怪气的女人是谁。
楚一依。
真是冤家路窄。
太子妃并未搭理她的话,淡淡地让静初平身。
然后对楚一依道:“静初姑娘要给我行针,多有不便,我就不留楚姑娘你了。”
楚一依坐着纹丝不动:“表嫂你只管去忙,不必管我,反正又都不是外人。”
真是脸大,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她竟然都听不出来么?
静初心里暗自腹诽,知道她来此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瞄准了人家的男人,堂而皇之地登门勾引来了。
太子妃能容她留下吃茶,还真是好肚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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