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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就在那时秦楼的头牌,紫鸢姑娘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她一袭绯红的纱裙,与崔愠的衣袍颜色相近,身为头牌她的容色自是不必说的,在她身上更有一种令人心神荡漾的媚态,是寻常女子所没有的。
她兴致高昂的看着那只绿毛鹦鹉,伸手摸了摸绿毛鹦鹉的羽毛,笑盈盈的看着崔愠说道:“郎君,把它送给奴可好?”
崔愠看着她落在绿毛鹦鹉身上的手,目光一沉冷冷说道:“谁准你进来的?”
紫鸢面色一白,触及崔愠的目光,只觉得通体生寒。
“郎,郎君......”她战战兢兢的说道,连话都说不好了。
“把她的手给我砍了。”崔愠面无表情的说道,把鹦鹉拿的远远的,再不给她触碰绿毛鹦鹉的机会。
“郎君......”紫鸢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是!”崔大拱手说道。
“啊......”他的手举起落下,紫鸢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崔大很快把紫鸢拖了出去。
崔愠拿着棉布沾了水,一连擦了数遍紫鸢碰过的地方,险些把绿毛鹦鹉的毛给擦掉。
以至于绿毛鹦鹉一见棉布便忍不住往后躲去。
其实它是有名字的,叫和鸣,与他送给她的发簪正好凑成琴瑟和鸣四个字,只是他怕她会笑话这个名字太土才没有告诉她。
直到崔愠认为擦干净了才住手,他抬头看着崔大压低声音说道:“我要你准备的替身可准备好了?”
“是。”在崔愠的调教下,崔大还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崔愠扬眉一笑说道:“我们也该动身了。”
不过片刻,几个人从后门出了秦楼。
而崔愠依旧坐在最奢华的房间里,左拥右抱快活似神仙。
囚车格外颠簸,谢琅华有长生诀护体,萧氏与谢恒却是没有的,两个人面色极差,一脸的虚弱。
谢琅华看着心如刀绞。
因着李晟尸骨无存,西凉使臣只在棺木中放了李晟的衣服,太子身死他国,总得有一副棺木。
直至中午用饭的时候囚车才停了下来。
因着西凉使臣赶着归国,并没有刻意选择驿站,而是就地停了下来。
数百人的队伍总得生火造饭,不管是西凉使臣也好,还是谢家的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生火造饭那是不可能的,好在路过村庄的时候,雇佣了几个村妇做饭。
火很快生了起来。
其中一个村妇做饭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看了谢琅华一眼。
谢琅华看着她眼光一凝,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谢琅华与萧氏,还有谢恒穿着囚衣很是单薄,寒风凛冽萧氏和谢恒冻得嘴都青了,可谢琅华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冷,这让她很是震惊。
她伸手给萧氏和谢恒搓了搓手。
饭很快做好了。
西凉使臣吃的是白米饭,每个人分了一块肉,而谢家的囚犯则吃得糙米饭。
给囚犯送饭的时候,那个村妇趁着把碗递给谢琅华的间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压低声音说道:“大小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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