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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和陆鹤南住在北城观江府。白天两个人一人独占一间卧室,陆鹤南处理来自京州的件件公务,而梁眷在他隔壁看完了二十部电影。
其中有两部,出自程晏清之手。
九月中旬,面对董事局的兵荒马乱,陆鹤南不得不重回京州,执掌中晟大局。与他一道同行的,还有做足思想准备,可以平静接受任何结果的梁眷。
纸醉金迷的京州于梁眷而言,更像是一个梦魇。这里是陆鹤南生活的地方,她迟迟不肯踏足,就是在怕那躲不开的禁锢会毫不留情地将她撕咬吞噬。
如若真的到了苟延残喘的那一天,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紧握住什么?
爱情吗?梁眷将头抵在后座车窗上,看着宽阔柏油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无声地笑了笑。爱情恐怕会是她在这场不对等的博弈当中,最先失去的珍宝。
“怎么了?是太累了吗?”
回复完工作邮件的陆鹤南注意到梁眷的走神,他合上电脑屏幕,轻声问。
梁眷回过神来,下意识想撒娇,可转过头瞥见驾驶位上手握方向盘的司机,和副驾驶位上正襟危坐的行政助理,那些私人情话又原封不动的咽回肚子里。
怪她反应迟钝,竟然忘了——这里是京州,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北城。
“没事,可能是昨天没睡好,今天有点犯困。”梁眷垂下视线,勾唇笑了笑,看起来很是得体大方。
陆鹤南蹙起眉头,梁眷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在他眼中飞快闪过,他没能抓住,只觉得身侧的人情绪莫名低沉了下去。
京州的一切,竟让她这么难捱——这是陆鹤南的
雪落
程晏清是业内有名的工作狂,
一旦电影正式进入到封闭筹拍阶段,无论是谁用多么冠冕堂皇的私事来打扰,肯定都会吃到闭门羹。
像今天这样不发一言地从剧本围读现场离席,
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摄像指导冯晓双盯着程晏清的背影愣神,又偏头看了看窗外,“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完成接人任务的场务徐永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空调口旁,
边擦汗,边对着不明所以的众人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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