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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事,”导师笑了笑,“好在正值晚饭时间,我带着宴淮和那些孩子下楼吃饭,刚走出去不远,楼就塌了。”
沈宁听得胆战心惊,连声道万幸:“那您的额头?”
“摔了一跤,碰到了,”她轻描淡写地说,“宴淮已经帮我处理好了。”
“沈宁,让老师好好休息,你过来帮帮我!”
陆宴淮叫她,她便立刻站起身,对导师道:“您歇会儿吧,我年轻,没什么事,我去帮帮他。”
“好孩子,去吧。”
这场灾难来得猝不及防,陆宴淮喊沈宁过来,却也没有当真给她安排任务,只是拖来一个简陋却柔软的垫子,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你没什么伤势,不适合坐在那儿,但是也累坏了,在这里休息吧。”
沈宁心头一软,握着陆宴淮的手说:“你有哪里受伤吗?饿不饿,累不累?”
“我没事,”陆宴淮一笑,“倒是你,手上都不能看了。”
沈宁的指甲盖都刨翻了两个,手掌也满是血泡,陆宴淮垂下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心疼,又用碘伏细细给她消了一遍毒。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他有些好奇,“我好想也没给你定位。”
市区内已经没有信号了,沈宁心头一跳,才发现脑海里的声音早就已经停止了许久。
她的神色带着些许的忧虑,好半天才温声道:“不论如何,你都信我的,是不是?”
“是,”陆宴淮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竟是点了头,“我信你。”
听得此言,沈宁的眉头松展开来,她刚要说什么,脚下却又是一阵无法忽视的地动山摇。
桌面的药瓶全部晃荡了起来,外面有人大喊:“余震!抱头蹲下,帐篷不会塌!”
来不及思考,沈宁被陆宴淮一把拽进怀里,抱着她蹲了下来。
就如外头人所说,帐篷结构简单,肯定是塌不下来的,但上头几根用来固定的棍子噼里啪啦砸在了他的背脊上。
陆宴淮吃了疼,闷哼一声,沈宁吓了一跳,立刻要挣扎,却被他紧紧抱着。
“没事,没事,”他轻声哄她,“不疼的。”
等到平静下来后,她才看见陆宴淮的眼底,竟是闪烁着些许的泪光。
“笨蛋!”沈宁大声说,“让我看看你的后背。”
她老老实实转过去,只是被棍子砸青了一块,沈宁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后背上,眼泪又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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